昌王闻言,也是惊骇得很,怔怔半晌,“她疯了不成?那影壁心上的字,是皇后册封时候,圣上亲赐的字啊,皇后能饶了她?圣上能饶了她?肃王府要倒大霉了。”
他倏然想到如今易儿和她做生意,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忙地叫了一声,“快传世子过来!”
昌王妃问道:“你叫易儿做什么?”
昌王急道:“自然是让他与苏洛蛮撇清关系,店铺那边,亏了便算了,不被牵连才是要紧事。”
昌王妃这才回过神来,忙点头,“对,对,王爷说得对。”
只是传了宇文易过来,宇文易却说已经签下合同,不可能违背信诺,商誉是很重要的,若毁约,往后生意也做不起来。
昌王气得直骂,“生意算什么?亏点钱,也算是送了那瘟神走,你往后不可再跟她来往,以前就迷得你混混沌沌的,现在还要被她所牵连吗?”
宇文易据理力争,“她得罪皇后,那是她的事,我不过是与她做生意,怎么也牵连不到我。”
昌王怒道:“你糊涂啊?她得罪了皇后,皇后自然不惜一切地对付她,这店铺首当其冲要遭殃的,你敢说你不会被牵连吗?真出了事,谁能保得住你?”
宇文易还是那句话,生意归生意,私怨归私怨,不能混为一谈。
这倔驴般的性格,真是把昌王气得一佛冲天,他狠狠地撂话,“你若不跟她划清界限,往后就不要叫认本王为父!”
“父王,您怎可如此无理?”宇文易蹙眉。
昌王妃也跟着劝,“儿子,你听父王母妃的话,苏洛蛮不是什么好人,咱也不掺和肃王府的事,听话,断了吧,不就是亏点银子吗?咱亏得起!”
宇文易偏生是软硬不吃的人,他认为这门生意可以做,有利润,且风险不大,最重要的是做生意必须要言而有信,因此,不管父母怎么说,就是不同意,甚至还拂袖而去。
这气得昌王夫妇快吐血了,却拿他没办法。
昌王想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吃过晚膳越发觉得心里头不安,又想起太皇太后嘱咐的话,更觉得要远离肃王府,细想之后拿出了十万两银票给王妃,“你马上去一趟肃王府,十万两给苏洛蛮,让她把易儿踢走。”
昌王妃看着这十万两银票,觉得十分的窝囊,“还要给她银子?”
“不然怎么办?难道真要和她纠缠下去吗?当断则断,怎能吝啬那点银子?”昌王就知道媳妇是个眼浅的,在眼下的局势,就该要看清楚大局,总不能连累昌王府跟着肃王府倒霉。
肃王府叹了一口气,“那好,我明日去一趟吧!”
“还等什么明日?马上就去!”
“现在去?都天黑了啊!”昌王妃怔道。
“天黑怎么了?天塌也得去,否则今晚你能睡得着,本王可睡不着!”昌王瞪眼道。
昌王妃想起今日苏洛蛮在殿中的放肆,又把话挑得如此明白,皇后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肃王府没有任何的靠山,倒霉定了,着实不宜拖,当下便应下来,刚转身,昌王又叫住了她,“你多带十万两银票去,先给她十万两,若是她死咬不放,再多给十万两,看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