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诧异地道:“你下午不干活了吗?”
“我岳父要来,出于礼貌总要招待一下。”宇文啸眉目澹然地道。
落蛮怔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他说的岳父是她爹,嗨,才一起住了几天,就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苏国公和肃亲王一块来到摘星楼的,第二次见自己在这个年代的老爹,落蛮心里头没有特别的感觉,就好比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本以为苏国公对她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从他眼底的宠溺可以看出,原主未必是不受宠的。
肃亲王脸色沉得很,从他三角眼里头散发出的怒气便可以看出心里多怨恨她。
所以,坐下之后,肃亲王先开口,冷冷地道:“这件事情已经开始在办了,本王得先来问问你,你有几成的把握?”
落蛮道:“成。”
“休得信口开河,你说的话都是要禀报圣上的。”肃亲王冷了脸,充分表现出若不喜欢一个人,她呼吸都是错的现象。
苏国公不满了,“她说成就是成,怎么就是信口开河了?”
肃亲王瞪着苏国公,“老亲家,不是本王要欺负你的女儿,实在是两家的脑袋都掂在她的手中,能不谨慎些吗?”
“就因为这样,才该信她,难不成她说没有把握,你就高兴了?”苏国公反驳道。
肃亲王敲着桌子,气愤地道:“总得实事求事,若禀报了圣上,圣上希冀太大,到时候失望也会很大。”
“我竟不知道王爷是如此悲观的一个人,能盼着点好不?总说失败失败,就一定失败了吗?”
肃亲王哼了一声,“你倒是乐观,你肯定能一定成功?若不成功是不是只掉你苏家的脑袋?”
苏国公淡淡地道:“这可由不得我,要谁的脑袋圣上说了算。”
肃亲王愈发气了,“你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句,当初啸儿的婚事也是这样,议亲的时候说好了是你的掌上明珠,怎地嫁过来的是庶女而不是嫡女苏洛清?本王去问你,你却说圣上旨意都定了,若不是你存心期盼,旨意能定吗?”
苏国公也生气了,“没错啊,她就是我的掌上明珠,哪里错了?是你自己理解错了还怨别人?,再说,清儿不是也马上要嫁给贵府二公子了?你怨什么怨?”
“这是一回事吗?”肃亲王拍着桌子叫了起来,跟这种武夫有理说不清。
“怎么不是一回事?你说说!”苏国公也气闷得很,跟这种鲁莽的武夫有理说不清。
两人顿时争吵起来,甚至连落蛮和宇文啸同时起身走出去都没看到。
两人坐在石阶上,宇文啸给虎爷梳毛,落蛮给雪狼挠痒痒,阳光正明媚,照得岁月静好。
“他们总是这样吵架的吗?”落蛮瞧着阵势,仿佛都是习以为常了。
“吵半辈子了,一起上战场,一起入朝为官。”宇文啸淡淡地道,虎爷盘踞在他身旁,怒目金刚一般的威风凛凛。
落蛮回头看了一眼俩爹,觉得不可思议,雪狼蜷缩在她的怀中,像个小可怜一般偷偷地探出湛蓝的眸子,“就这样,还当了亲家。”
两个女儿前后嫁给两个儿子,冤家啊!
“要砸桌子了!”宇文啸听得争吵声越演越烈,淡淡地抬眸,阳光照入他的眼底,显得慈眉善目。
果不其然,里头就传出“砰砰轰轰”的声音。
“走吧,干活儿去。”宇文啸起身,带着虎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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