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公子危坐正襟,神色淡漠,板着脸那叫一个缩小版的宇文啸。
“你救了我,我很多谢你,但你如果以后还继续伤害我炜哥,我还是得要跟你拼命。”他义正辞严地道。
“炜哥?”落蛮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脑子里马上就有些概念,宇文啸,字有炜,这有炜二字是皇上赐予,本是赞赏他的生母袁氏,殊不知袁氏出了那样的事,从玉牒除名,这有炜二字也从玉牒上划除,只留下宇文啸这个大名。
落蛮看他端得像个小古板,便闭上眼睛道:“好了,我现在这个鬼样子,没本事伤害谁。”
一阵痛楚袭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眉头皱起。
小六公子皱起眉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没这么痛吧?”
落蛮睁开眼睛,侧头看他,“或者,改天你试试先是被人射一箭,继而被人插一剑,流好多好多的血差点死去,你再来跟我讨论痛不痛的问题。”
小六公子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道:“我若活下去,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伤算什么?”
说完,他就慢慢地走了出去。
落蛮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份志气,瞧他眉宇间的倔强与冷傲,倒是有成为一代名将的可能,他与宇文啸的气质特别相似,只不过,宇文啸比较清冷孤傲一些。
她舒了一口气,心头慢慢地放松下来,没有想到,平安苑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如今成了她活命之所,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人要她的性命。
如此静养两三天,伤势好多了,独孤嬷嬷也给她用了医治天花的药,且眉目间有些担忧,“你到平安苑没多久日子,怎么也染上了?”
落蛮道:“不走运呗!”
“也不能这样说,你这痘看似没有大肆发作,反而这几颗都要慢慢地褪下了,真是奇怪,先观察着吧,若过几天还没大发作,估计问题不大。”独孤嬷嬷说。
落蛮忽然想起清朝康熙是服用了一种叫芨芨草的药来治疗天花的,遂问道:“嬷嬷,你知道芨芨草吗?”
“芨芨草?怎么不知?这药普遍得很,清热解毒,利尿祛湿的。”独孤嬷嬷为她伤口上了药,看着伤口渐渐地收了水,满意地点头。
“听说,对天花也有一定的作用。”落蛮说。
独孤嬷嬷怔了一下,“是么?听谁说的?”
落蛮含糊道:“似乎是某本书上看到的,不记得了。”
落蛮也不确定芨芨草是否有用,因为现代也无法论证,天花已经绝迹,没办法知道芨芨草根茎和花籽的提取物是否能针对天花病毒。
独孤嬷嬷看着她,“你服用过芨芨草?”
“嗯!”落蛮应了一声,“服用过。”
独孤嬷嬷扬起了狐疑的眸子,“你的病没有发作起来,或许这芨芨草是真有作用不定,老身得研究研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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