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家生奴才,一辈子奴才的命,主子可以随意发卖,自由这两个字做梦都不曾想过。
落蛮闭上眼睛,道:“取些银子,出去也好有条活路。”
秋蝉泣不成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哽声道:“小姐,那您保重,奴婢拜别!”
落蛮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外头有微光透进来,不知道是晨光还是夕照,没有任何的声音,想来秋蝉已经走了。
睡一觉感觉力气恢复了许多,只是秋蝉走了,肃王妃未必会派人来照顾她,没吃没喝没药,眼前仿佛是一条绝路了。
她看到桌子上有茶壶和水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已经凉透,她一口饮尽,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一直凉到了胃部。
她坐了好一会儿,看到妆台上有一块铜镜,她慢慢地走过去坐下来,一张苍白的面容出现在铜镜里,长发垂下,像地狱里来的野鬼,双眼无神,掩不住的憔悴。
五官倒是精致绝美,肌肤胜雪,眉目英气,鼻梁挺拔,唇瓣弧度精致,只是略显苍白。
她对着镜子伸出右手,五指修长白皙,像极了钢琴家的手指,苏洛蛮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这般憔悴苍白之下难掩的绝容之姿,她平生少见。
小腹有疼痛感传来,她脱了衣裳,解下包扎的布条,伤口渗血的情况已经没有了,桌子上留下了秋蝉之前为她疗伤的药粉,想来这药有效果,她又往伤口上撒了一些重新再包扎起来。
门被推开,秋蝉端着粥进来,见她已经醒了,便道:“小姐,过来喝粥吧。”
“你没走?”落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