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昭脚步一顿,冷笑道:“也对,换上周云棠的衣裳。”
周云棠迈不动脚步了,耷拉着脑袋站在秦昭面前,愧疚得抬不起头来,依旧不敢先开口。
对面的男人就这么看着她,没有点破的意思,她立即接过话来:“我这就去换,您等等。”
转身提起裙摆朝里间跑去,秦昭莫名笑了,唇畔生风。
还是那副傻样。
****
黄昏时,白日余晖挂在天际,瑰色光华漾过屋顶,鳞次栉比的瓦片镀上一层光辉。
马车哒哒出了宫门,周云棠感觉遍身轻松,宽大的澜袍就像上一层保护服,将她层层笼罩起来,任何人都无法看破她的心思。
从上车,秦昭的目光就黏在了小傻子身上,狭小的马车里光色黯淡,小傻子的面色更加白皙,眉眼间始终浅浅地挂着一丝笑意,就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皇后与她到底说了什么。
相比较她的开心,他反是愁云惨淡,心中不快,伸手就将人拉近。周云棠一怔,下意识季要挣扎,秦昭却掐着她的腰,道:“你再动试试。”
又凶。周云棠乖乖巧巧地倚靠着他,目光在闭塞的空间里左右徘徊,最后没有办法地贴着秦昭的胸口,“殿下,为何出宫?”
“玩。”秦昭剑眉微敛,眯了眼睛,手落在束起的黑发上,激起满车涟漪,“周世子对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云棠脸色一红,不为那句话,就为秦昭的双手不安反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不耐地动了动,秦昭拍了拍她的后脑:“再动试试。”
又来一句,周云棠僵持着身子,眉眼的笑意登时就被吓跑了,道:“周与棠对殿下自然是忠心不二。”
“孤信你个鬼。”秦昭隐着怒气,被这么个骗子玩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竟然说是忠心不二,他忍不住就骂道:“骗子。”
周云棠眨了眨漆黑分明的大眼睛,故作一问:那、殿下喜欢我吗?”
“不喜欢。”秦昭冷硬地拒绝,不留余地,余光扫向怀里的骗子。
骗子并没有伤心,反露出晦深莫测的神色,手轻轻地拨开腰间烫手的‘烙铁’,小眉头轻轻一扬,厚着脸皮道:“喜欢人是该要温声细语哄的,你想想,你这么凶,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我也是一样,不喜欢对我凶的男子。”
“就你?还想别人喜欢?”秦昭嗤笑,眼底一片寒凉,想到惦记她的五公主,心中莫名就冷了下来,手掐着细若的手腕,慢慢地朝袖口里面伸去。
少女浑然一惊,脸色一片绯红,眨眼间染着一股娇媚,“你、你且松开。”
“孤握住太子妃,为何要松开?”秦昭得逞,“谁让你穿宽松的衣裳,咎由自取。”
周云棠又气又恼,心虚得厉害,干巴巴地瞪了两眼后脱口就道:“你说你不喜欢我的。”
秦昭浓眉微挑,理直气壮地回她:“顾在调.戏自己的太子妃罢了。”
“你……”少女气得唇角抿了抿,果然,秦昭学坏了,以前绝对不对这么捉弄他的,咬牙看向他:“殿下变了。”
不是她以前爱慕敬重的太子了。
秦昭不甘示弱,也道:“你也变了。”
“不许学我说话。”周云棠话音带了气,想起以前呵护她的秦昭就觉得生气,顺口就道:“我敬重你,你却想玩我。”
“你应该说臣周云棠敬重殿下,殿下却只想玩臣,这句更符合你周世子的身份。”秦昭作势好心提醒,说话的时候,手探进更深处,握住更为细腻柔嫩的肌肤。
眼看着他要得逞,周云棠推开他,站起身道:“殿下罚臣便可。”
呦,恼了。
白里透红的桃花面上涌起牡丹的娇红,哪里有外间传言的病态,分明就是骗子。秦昭底气很足,手指在空中摸了摸,寂寞道:“孤不过顺你的意思让你成为真正的太子妃罢了,孤这么贴心,你怎地还来怨恨?”
“我……”周云棠哑口无言,快速地反应过来,低眉回想,确实,秦昭的做法已很仁善,按理宣平侯府是犯了大罪,抄家也不为过的。
殿内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尽,剩下两人巴巴地对视几眼,秦昭不疾不徐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话里带着浓重的威胁:“孤是不是太宠着你了?从小到大,你说的话,顾听之任之。现在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偏偏还很有理?”
话说开了,理屈的只有周云棠。
马车哒哒地走在街坊间,车轱辘压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外间的灯火开始亮了起来,车内显得更为昏暗。
车间过于沉闷,秦昭烦不胜烦,不顾傻伴读的意愿伸手将人拽了回来,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冷峻的面容这才淡了几分寒意,“你还想回宣平侯府?”
周云棠不敢说话了,更没有方才怨怼的样子,靠着秦昭的胸口就安静下来。
“想回也可以,我请陛下将爵位还给你们二房,回归到原位。”
“我、我不回去了。”周云棠成了被雨淋的小野猫,收回自己的野爪子,将自己的野性暂时收敛,秦昭说到做道,到时会连累胡不少人。
傻伴读可怜兮兮的,指不定就要哭了,秦昭这才觉得满意,装作满不在乎道:“不回去也成,太子妃的位置还是你们周家的,孤做事不会做绝。”
对于这些情分,周云棠是最清楚的,秦昭看似凉薄,骨子里极为重情分。
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做好被发现的后手,笃定秦昭不会把事情做绝这才大胆代嫁。
她也相信,秦昭为帝,必是一位赏罚分明的皇帝。
长安城是没有宵禁的,酒楼茶肆有的会选择彻夜开门,等的就是爱在夜间出门玩闹的客人。
到了街间后,马车停了下来,李晖在外询问:“殿下,您可要下车?”
车内传开一句轻哼,车帘旋即就被掀开了,两人慢慢走下马车。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