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
周云棠不清楚,方想出声,秦昭的手就掐在她的腰间,无端地将她往他怀里推了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亲了上去。
马车在乡间颠簸,周云棠被闷得几乎出不了气,秦昭的力气太大,耳边一声嗡嗡轰鸣。
该死的秦昭,又占她便宜。
到了镇子里天色都黑了,周云棠累得不想动弹,入屋后就躺下了,秦昭在大堂内召见幕僚。
“照着您的吩咐,我在侯府外蹲了两月,不见大夫、更不见有什么药材送进府。相反,不少人从各地赶来,匆匆进府,匆匆出府。臣曾将人截下,那人道侯府有人失踪,侯府不敢声张,想要在短时间内悄悄将人找回来。”
秦昭靠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可有画像?”
“只听说与太子妃样貌相似。”
“周云棠不见了?”秦昭顿愕,若是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了。
幕僚摇首:“失踪的据说是一女子。”
“失踪的是周云渺还是周世子,你可查清楚了?”秦昭内心震撼,周云棠是男子,身子不好,不会随意离府。就算身子是好的,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玩失踪。
那就只能是周云渺了。
他莫名感到一股不对劲,下意识地往二楼雅间去看,周云渺不见了,那么整日里待在东宫的人又会是谁?
“不瞒殿下,臣将那人的消息都探到了。失踪的是一女子,画像与太子妃相似,不会是周世子。听闻是在侯府长大的女子,侯府派人去找,明面上不敢声张。”
“人不见了,谁敢声张。你再接着去探,必要时进入侯府去找。”秦昭倏而站起身,对着烛火将那些情报都付之一炬,侯府不见的人十之八九是周云渺,二楼的那位不是周云棠就是宣平侯府找来的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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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徐徐洒下来的时候透着一层朦胧的光,窗口下交叠着两重光色,明明灭灭,就像是两个世界。
贵妃今日得空,舒服地泡澡后就靠走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杯酒慢慢饮着,殷红的唇角染着玫瑰做成的口脂,散着清淡的香味,她微微斜眼扫着跪在殿内的宫女:“想让我怎么救你主子,大好的机会都没有成功,可见你们主子丑陋还很愚蠢,且看看太子妃怎么后来居上。既然不得太子喜欢,诞下一子就不怕自己得不到宠爱。”
宫女匍匐在地,丝毫不敢抬首,泣泪不止:“宫门都锁了,奴都进不去,主子出不来怎么诞下一子,求贵妃娘娘指条明路。”
“男子好色,见识到女子的媚后自然拜倒在石榴裙下,媚惑的本事学一学,论家世,郑家不输周家,论相貌,你们良媛是拍马都追不上,可见太子还是好色。”
贵妃轻轻摸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示意内侍将人拖出去,棋子没有用了,就不必再浪费心思。
宫女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她恍惚想起什么事情来,唤了心腹:“人找到了吗?”
“不曾,宣平侯府也在找。”
“找到就才有意思了,慢慢找,别急躁。秦昭到时鸡飞蛋打,就会有一场好戏,包庇才更有趣。”贵妃微微直起身子,袖口缓慢落下,露出些青紫的痕迹。
第37章三十七又凶她。
一轮明月下的客栈安静如无人,侍卫走路静若无声,店家初次遇到包下整间客栈的客人,店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掌柜站在柜台后面算账,大堂内的男子气度不凡,从容不迫地处置事情,脸色却在无声中渐渐冷了下来。
李晖也察觉到不对,吓得不敢去靠前,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往楼上走去。
要歇息了,他让人去将热水送上去,自己躲在下面远远地观望着。
秦昭状若无事般跨进房间里,屋内烛火昏暗,步步走近的时候,不知怎地竟有些紧张。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外间,露出红扑扑的小脸。
秦昭止步榻前。
目光露在那张脸上。
兄妹二人非常相似的脸。
多年前见到周云渺的时候,他也曾觉得奇怪,甚至觉得他的伴读和周云渺就是一人,直到两人同时站在他的面前。
周云棠的性子略微稳重,而周云渺的眼神就在四处观看。
两人一眼就知差别,但是眼前的人,就不知道是周云棠还是周云渺。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以至于让他忘了周云棠。
面对未知的事情,他保持自己的冷静。
一夜睡过去后,李晖早早地就醒了,手中捧着粥就这么看着二楼的房间,想到昨夜殿下不高兴,他就不敢去上去触霉头。
相反,屋内光色正好。
晨曦的光色照进来,驱尽满室黑暗,两人站在榻前,周云棠给秦昭更衣。
男女身子毕竟不同,秦昭比周云棠还要高半个头,此时他低眸望着周云棠一双白皙的手在他玄黑色的衣袍上来回游走。
纤细白腻。
太子妃俯身,露出颈后一段白如玉的肌肤,秦昭的眼睛生生的凝结在那里,伴读的后颈好像也很白。
作为男子而言,周云棠长得实在过于秀气了,甚至可以说与女子无异。
旧时,周云棠与他同寝一榻,脱下宽大的澜袍后,纤细的腰肢就藏不住了。
起初,他觉得身子太差,甚至亲自去问太医可有方法长得健硕些。
调养过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老样子,渐渐地,他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