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和李元认识,但算不上熟,两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仅是在完成社工活动&30340;时候,曾说过一次话。
综合生活记录簿分三部分进行评估折算成绩,学校表现,社会实践,内审成绩,其中社会实践权重占比百分之三十,包括志愿活动和社工活动,都属于课余项目,她&30340;社工活动内容是由高考协调员负责制定&30340;,每周一次,在恩善院。
恩善院是SK财团旗下&30340;一家非赢利性机构,主要作为社会公益事业组成部分,负责幼龄聋哑儿童&30340;教育问题,形象相当正面,而高考协调员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她&30340;社工活动定在这里。
李元是SK财团理事长&30340;次子,也就是所谓&30340;财阀三代,算不上特惠入学,毕竟整个德亚高中都是由SK进行扶持&30340;,他在这里就读,似乎理所应当,但就算是他,想要毕业,综合生活记录簿上也不可能是一片空白。
他虽然不耐烦做这些,可每周还是被迫要去到恩善院,走个过场,但停留时间绝不超过十分钟。
阿善转到德亚就读后,两人&30340;交集也仅限于此。
补课院人并不多,只有四个学生,更类似于单独&30340;课外辅导,国语,数学,经济,韩国史,由不同讲师负责。
阿善坐下不久后,李元就跟着进了教室,他勾唇,意味不明&30340;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自然而然就坐到了她旁边&30340;位置,她也并没有露出惊讶&30340;表情,只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像旁边坐&30340;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30340;同学,自顾自将笔记本和文具都摆好。
其他学生,对李元&30340;到来似乎都相当惊讶,但并不敢光明正大看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
讲师确实有能力,但真正值得高昂补习费用&30340;理由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可以提前拿到与水平测试相似度高达90%&30340;试题,这也是为什么来到这里接受课外辅导&30340;学生和家长都要签订保密协议&30340;原因。
阿善转来时是首席入学,但最近两次水平测试并没有拿到全科满分,徐母心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挤进这个信息封闭&30340;圈子,即使知道是不正当&30340;竞争手段,还是选择让她接受辅导,且务必在期中水平测试拿到全A。
做完题,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教室里开着冷气,温度低,凉气从脚底缠绕着,往上爬。
阿善拉开双肩书包拉链,拿外套出来&30340;时候,不小心把签名专辑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弯腰,捡起来,放在桌面上,李元瞥见,冷淡又不屑地开口问:“徐善,你追星?”
紧接着,又嗤笑一声,仿佛不敢置信:“该不会是去参加了可笑&30340;签售会吧”
阿善点头,清冷&30340;白炽灯光下,那股脆弱感,更加我见犹怜。
他说:“你&30340;身份可不该有这种爱好&30340;。”
“爱豆只是玩物而已,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阿善摇头,神色淡淡&30340;:“我不清楚。”
又轻蹙着眉,认真发问:“玩物?”
“你玩过?”
“男爱豆也玩?”
他猛地站起身来:“你”
四周&30340;吵闹声猝然低了下去,其他学生&30340;视线都投过来。
李元还从来没被这么赤裸地挑衅过,脸色十分难看,外面那件染了血&30340;制服被他脱了,只剩一件黑色短袖,他很白,肌肤很薄,脖颈间迸出明显&30340;青筋脉络。
阿善仰头看他,语气平和地解释:“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是你说话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在我看来是失礼&30340;。”
李元微微散了些火气,但眉眼间依然阴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30340;意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徐善有几分好感&30340;原因,对他来说,这个学校里只有两种人,害怕他&30340;,和讨好他&30340;。
而她是第三种,很正常&30340;和他相处,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
虽然他不稀罕,但这种体会很难得,也很新奇。
李元冷淡&30340;轻嗤一声,缓缓坐下,直到辅导结束,他没再看她一眼。
gu903();首尔市区实行补课宵禁,私人形式教学最晚只能进行到十一点,阿善从补课院里出来,加快了脚步,车子就在门口等着,徐母在车里等待,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