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弟弟啊,你有没有抓住重点?
不是应该问问姐姐上一次来县城里卖什么东西,要不然张大叔为什么说给她腾位置,让她卖东西啊?
“大姐,咱们家有屋子住,干什么还买县城的院子呀?离得这么老远,谁跑到这里来住啊!爸妈去世,可是这钱不好挣,咱家就那三亩地,除了家里吃喝以外想要攒点钱确实不容易,都靠家里的那些鸡下的蛋,否则的话咱家连最后这点钱都没有。
我知道爸妈去了,现在大姐当家,可是我宁愿咱们攒点钱给姥姥,太姥姥看病,也不想把这钱花在这个院子上,这是花冤枉钱。”
这孩子看到大姐问立马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他是真的看不惯大姐这么做。
以前爸妈偏心大姐,家里什么事情总是让着大姐,在家里大姐算是属于娇生惯养那一类,他们虽然看不惯,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姐。
和自己亲姐姐还计较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爸妈去了,如果大姐还像以前那个样子,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那他这个弟弟可不能不管,不能看着大姐把这个家败了。
“你啊,脑子应该转一转,你也知道咱家挣钱不容易,就是爸妈在的时候光靠三亩地根本挣不来钱,得靠家里养的那三只鸡下蛋换点钱,可是那三只鸡才能下多少蛋呀!
爸妈去世之后,我翻遍了家里只有几块钱,你又不是不明白几块钱够干什么,别说给姥姥太姥姥看病,就是给家里买点油盐酱醋都不够。
咱们做人得动动脑子,大姐就是想多挣点钱能让你和妹妹弟弟去上学,也能给姥姥太姥姥看病,让咱们家日子能过得好一点,起码顿顿能吃上肉吧,你看看你们几个现在都饿成什么样子,脑袋大身子小。
你十五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就喝那么点稀汤寡水,那能长什么身体啊。”
这个家的确是太穷,这两天稀汤寡水喝的,江曼肚子里那是晃里晃荡。
再不吃点什么顶饱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该晕倒。
可是要是真的自己背着家里所有人吃独食,江曼心里又于心不忍。
自己那条商业街上多的是吃的,美食城有那么多家商铺,再加上不同特色的饭店咖啡厅特色餐馆,想吃什么有什么,可是江曼自己一个人填饱肚子,看着全家人挨饿,江曼觉得自己还不是这种人。
问题是跟着大家一块挨饿,这滋味的确不好受,经常晚上就被饿醒,而且胃里还时不时的反酸,主要是吃不上东西,这胃都开始折腾人。
江言低下了头,大姐这么一说,他心里有些内疚。
自己十五了,除了能帮着家里干点活,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都不如大姐可以出去,能挣点钱回来。
今天他还特意问大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县城里挣钱的活,可是大叔说,县城里挣钱的活哪有那么多。
那盖房子需要小工,可是人家也不需要他这个年龄的呀。
现在大姐这么一说。他心里明白,大姐说的很对,家里要是光靠种地靠养那三只鸡,猴年马月也没办法给姥姥太姥姥看病,而且这是前车之鉴,如果他爸妈能靠着种地养鸡发了家,那何至于姥姥太姥姥拖到现在都看不了病,何至于家里都饿成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爸妈留下的这条路其实走不通。
“大姐,我也想帮家里,想帮你支撑着家里,照顾弟弟妹妹和姥姥太姥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因为内疚,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你这傻孩子,我的傻弟弟啊,姐姐这一次在县城里买院子,其实就是想让咱们家能发家致富,多挣点钱让姥姥和太姥姥去看病,让你和弟弟妹妹能去上学你想啊。
大姐是想在县城里做生意,人家那些零工今天有活干,明天没活干的,要靠打零工,饿死也挣不到多少钱,大姐也想学着大叔大婶那样,在县城里卖点东西挣点钱。
可是这县城离着咱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十里路呢,来回下来咱们光是路上就得走好几个小时,更不用说回了家还得做东西,还得在县城里做买卖,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住。
我才琢磨着这个院子如果买下,在城里做生意就方便的多,而且姥姥和太姥姥以后看病不也得到县城里来,万一今天看不上,那还得等明天,难不成咱们睡大街上啊。”
江曼的话说的可都是实在的话,从她心里来说,自然是考虑到了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不符合经济效益。
别人属于吃苦耐劳型,问题是自己早就已经从吃苦耐劳脱离到了享受阶层,再想让她回去吃苦耐劳去,江曼可真办不到。能让自己舒舒服服。
绝对不可能自己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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