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修白低头,继续往她伤口上涂抹,但动作又放轻了些。
他话少但姜一绿不是,越疼她就越想说话转移感觉。
“我之前看网上说,像什么被老鼠、猫和狗咬,狂犬病的发作期都特别长,好像有些还有二三十年的,你说我会不会二三十年后突然发作啊,就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好可怜的样子,主要是很丑啊。”
“说这种是真的吗,之前好像国外有过,但也不知道真假。”
“林修白,你有看过这个新闻吗?”
“……”
听着她的絮叨,林俢白垂眼,很轻地笑了下。
姜一绿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笑声,有点惊讶地垂眸去看他。
他垂着头上药,一直很安静,发质乌黑,后颈瘦削,一节一节的颈骨分明凸出,又欲又清冷。
姜一绿微微躬身,头低了点,看见了他唇角微翘。
她收回手,笃定又惊讶地说:“林俢白,你笑了!”
这是姜一绿第一次看见他笑,轻的像是没有痕迹,但她看见了。一瞬间她似乎有点明白了古人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原因了。
难得啊!
太难得了!
林修白闻言抬头看她,唇角的笑意收了,眼神很淡。
姜一绿盯着他认真看。
他眼睑的形状很好看,看着她时,眼底像是拓下一片错落的影。
“别这样冷冷的,你还是多多笑笑,笑起来更好看。”姜一绿弯唇,冲他扬眉。
林修白喉结微动,顿了下,移开眼,“一会儿还要去打个疫苗。”
“啊,对哦——”一听要打针,姜一绿一下子就萎靡了,塌在椅子上灵魂抽走了。
林修白低头收拾废弃的棉签,“疫控中心要八点才开门,你再去睡会儿吧。”
“不睡了,我现在好清醒了。”姜一绿抬起脚盘在椅子上,“我怕我去睡又被咬醒了。”
他闻言只轻点了下头,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
“林修白。”姜一绿轻喊他,手肘撑着膝盖,“你困不困呀。”
“不困。”他站起来将东西掷进了垃圾桶,转回身看她,声音有点低,“一会儿我陪你去。”
“陪我去?”姜一绿直起身子,眼睛微微瞪圆,“你一会儿不还得上课吗?”
“可以不上早自习。”他答得简单,像阐述一个事实,但就给人种有底气刻意肆意妄为的感觉。
姜一绿想起了那天在教学楼下的光荣榜,忽然问他,“你有得过第二名吗?”
他像是想了下,“好像没有。”
姜一绿屈膝,下颌放在膝盖上,仰脸睫毛颤动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听起来特别像炫耀。”
林修白认真道::“没有炫耀。”
“扑哧。”姜一绿没忍住笑了,“你太正经了。”
她侧头看了下墙角的颜料,“你会画画吗?”
“嗯。”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姜一绿有点期待,“从小到大我最佩服会画画的人了。”
“我找一下。”林修白从来不会拒绝她,他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现在很少用笔画了,这些是以前的。”
姜一绿接过,“那现在用什么呀。”
“数位板。”
姜一绿取出几张大致看了下,他的画和他的人很相似,笔触凌厉,有种沉郁的美感。
素描、油画都有,从建筑到人物以及武器。
她发现了,林修白在设计游戏。
她将画放了回去,“你是在设计游戏吗?”
林修白淡淡嗯了声。
“真好。”姜一绿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忽然抬手朝他晃了晃大拇指,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瞳潮湿,带着轻描淡写的温柔,“林修白我有直觉,你一定会设计出超级无敌优秀的游戏,我相信你。”
林修白静静盯着她看,胸腔震动。
天光大亮,清晨的露气湿润,有早起的人已经运动结束,正晃悠着手臂缓慢的走回家。
姜一绿开始有点犯困,掩唇打了个哈欠,她转头问林修白,“你饿吗,要吃早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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