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晃了下脚尖的拖鞋,不以为意道:“又没事,他以后都住你家了,你难道还天天守着?而且这男生看着够冷啊,说不定人家就想一个人呆着呢。”
说的也没错。
姜一绿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出去时将家门钥匙给了林修白。
“不知道你的兼职几点开始,但我应该会回来的挺晚的,到时候我去你那里拿。”
林修白接过嗯了声。
想着打完耳洞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碰不得辛辣油腻食物,所以这一顿姜一绿吃得比往常都要放肆。
朱贝有经验,为了防止后续发炎和瘢痕疙瘩,所以选得是家手穿店。
进了店,穿孔师还在准备消毒工具,姜一绿就开始害怕了。
她是真的怕疼,每次生病打针时都哭得不行,这次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扎针。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朱贝在旁边很没良心地笑,“你说你怕成这个样子,硬要打什么耳洞?”
“比起疼,我更想美。”姜一绿很有理由。
“你还不够美?”朱贝侧头看她。
她说这话是因为姜一绿是真得长得美。
很有攻击性的浓颜长相,乌眉饱额,没有留白的美艳五官,一双狐狸眼,唇瓣红如玫瑰,笑得时候就勾人心魄。
朱贝高中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的表单上,那时候齐刷刷的黑白照片上就她格外的打眼,后来见了真人,才发现二维平面展示不了她的美,美人动起来更夺魂。
听着朱贝的话,姜一绿歪头,很正经地问:“那你会嫌钱多吗?”
朱贝:“……”
除了这张嘴。
打耳洞的全程,姜一绿就抱着朱贝的腰没放开过,脸埋在她腰里,结束后,眼泪都将朱贝的衣服哭湿了一小块。
她痛觉明显,有时候即使不想哭也会有生理性的泪水。
结束后朱贝扯了张纸巾去擦她脸上的泪,打趣道,“哎呦喂,你这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被她逗笑,姜一绿吸了吸鼻子接过。
……
回去的路上天忽然阴了,闷雷滚过,却不见雨点。
怕会突然有大雨,朱贝和姜一绿就在路口道了别。
两边耳垂还在隐隐作痛,不强烈,但扯着神经让人有点崩溃。
姜一绿走得极慢,边走还边四处乱看转移痛感。
经过烧烤摊时,她才想起来还要取钥匙。
盛夏六七点的天还不算太黑,灯色黯淡,给世界笼了层暧昧的薄雾。
这个点烧烤摊还在做准备工作,姜一绿去的时候林修白正在摆椅子。
看到她的那刻,林修白微微怔了下。
女孩的眼睑、鼻尖都泛着粉嫩的红,眼神里水光轻漾薄薄一层就掀了人心智。
林修白眼神微颤,极力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钥匙。”她声音软糯粘着鼻音,不自觉地就让人误以为是挑逗。
林修白嘴唇轻抿,从袋子里拿出放在她掌心。
收过后,姜一绿看了眼周围叮嘱他一句,“那我先回去了,下班了你也早点回。”
眼神略过她的耳垂,泛着红,上面缀着一颗很小的细钻。
她打耳洞了。
等姜一绿走后,老板娘走了过来,看着她的背影赞道:“小姑娘真漂亮啊。”转头随口问旁边的林修白,“是你姐姐吗?”
老板娘的话扎进耳里,林修白目光沉沉,压着气息直视前方,一言不发。
半晌,他低声答。
“不是。”
第7章“谁和你是兄弟。”
过了几天一中的补课正式开始,家里继续恢复了空荡的样子。
姜一绿的社区义工服务结束,暑假的时间太过冗长,安秀原本的意思是让姜一绿找个兼职,不然容易在家里闲出病来。但陵县的时薪极低,而且每天要工作九小时的时间,这种费力又赚不了几个钱的工作,姜一绿不愿意做,还不如多做做义工服务社会呢。
闲了几天后,安秀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在一中里认识的老师有个图书馆里的义工工作给她,姜一绿满口就答应了。
日常的伙食问题一如既往的是在食堂解决。
在学校里工作吃饭的时间段自然和学生差不多,中午时段遇见姜无苦的次数就多了,几乎变成了每天,开始几次都是他一个人,后来也总能见着他和林修白一起来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