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和亲公主13》(四国来贺分而挑拨离间之...)(2 / 2)

晚宴上四国使臣团吃吃喝喝有些无聊,漠北官员却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不是说兴建基础学校的推广应用问题,就是商讨举荐为辅科考为主选拔人才的可行性。

便是那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也还有譬如军事军制会议、军用物资筹备等问题可商量议论。

整个大殿,嗡嗡声不绝,殿中的歌舞反而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这样的宴会氛围,让四国使臣团成员都很是不适应。

款待来使的晚宴之后,漠北朝廷就该忙什么忙什么。

除了专门负责接待外国使者的相关官员外,也就楼岚偶尔会接受使臣的觐见。

此后的觐见基本上都是单独的,气氛也很放松随意,谈话内容也并不严肃,多为闲谈。

比如跟周使臣感慨感慨吴国的山水秀丽,“吴国多山多水,也有平原,那中南平原土地都是黑色的,肥沃至极。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可养活数十万将士啊!”

言语中的觊觎之意,几乎已经没有了遮掩。

这一番对话,让周使臣心有计较。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楼岚该干什么干什么。

见完了周使臣,转而又跟吴使臣抱怨郑国矿藏丰富,小气吧啦,一点都不知道大方一点:“若是长久为他郑国把控武器冶炼,恐怕我等都要给他当牛做马咯!”

本身就因为矿石都要从郑国进口,多受此遏制之苦的吴使臣心有戚戚然,点头同仇敌忾说了好些气愤之言,更甚至言语间多有暗示,表明吴国愿意与漠北交好,一同惩治霸道的郑国。

楼岚委婉回应一二,暗示此事可进一步详谈,转头又在接见郑国使臣时,商谈铁矿铜矿等可否固定来往商贸数额之事。

正事敲定完毕,率真的漠北王忽然十分好奇地问郑国使臣,郑王是不是被真被乾国国君戴了绿帽。

这流言可是传了十好几年了,此言一出,郑国使臣脸都黑了。

若不是问出这个话的是惹不起的漠北王,对方怕是能当场甩袖离去。

及至乾国使臣来时,楼岚又与乾国愤愤不平凭什么周国可以骂他们其他几国都是叛臣贼子:“若当真要追溯起来,当年寡人祖上也是受奸人所害,才被迫流亡漠北,要真算起来,咱们哪个国家都说得上是正统,就他周国一届马夫不行!”

被骂得最凶的乾国使臣自是心有戚戚然,怀揣着真心以及想要讨好的心理,与漠北王战到了统一战线上diss周国。

作为王上,楼岚把挑拨离间之计开了个头,之后的事,自然有自己忠心耿耿多才多艺的属下臣子们继续发扬光大。

四国使臣在惠远停留了半个来月,而后带着对彼此深刻的气愤转头各自归国,同时也都带回了来自漠北王私底下“最真挚”的友善合作意向书。

此次祝贺,吴国送来了最近一年来才流行起来最华丽的鲛纱。据说此纱不仅工艺繁复,对桑、蚕的要求更是高之又高,即便是吴王宫中也没几匹。

为了织出一匹完美无瑕的鲛纱,需得上百位织女日夜不辍努力半年以上,期间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便会前功尽弃。

吴国使臣说得骄傲极了,楼岚却看到了吴国对桑蚕纱布的走火入魔,甚为满意,晚上睡觉前就在枕头下的小本本上记下最新进展。

郑国进献的,则是各种洋器洋食洋烟花,随行的还有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也是在惠远城里出尽了风头。

楼岚给那几位假扮“洋人”的属下记了一大功,并亲自写信赞他们伪装功力越发深厚,“再过一载,诸位便可卸下发色,停用药水,恢复原貌,归家团聚。”

信尾,楼岚用隐形墨水如此写道。

相比之下,周国与乾国的贺礼就显得比较平庸了。

毕竟周国使臣总不能说自家国君沉迷修仙话本,现正大肆招揽天下道士和尚,成日里打坐修行,头也不回地奔着长生大道而去了吧。

人家都有最新的特产,难不成他们要送漠北王一堆乱七八糟的“长生丸”、“不老丹”?或是送几本《长生修仙录》?《凡人修仙传》?

乾国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反正他们都是平平无奇小地方,没那么多新鲜稀罕可拿出来炫耀的。

――――

四国使臣回国后,自是第一时间进宫禀报详情。

吴王一身七彩绫罗,打扮得跟孔雀似的。对于丞相所说的与漠北联手惩治郑国,深觉可行,命其亲自继续与漠北方商谈跟进。

周王听闻漠北王言谈之间,对吴国多有觊觎,乐得手舞足蹈,当即传唤大将军,命其亲往吴国边境。

“就漠北王那霸道的性子,既有窥视,必定等不了多久!到时候咱们就见机行事,趁机分一杯羹!”

开疆拓土之功,近在眼前,大将军激动领命而去,却不知吴国很快就收到了忠心耿耿不知名细作传回的消息。

一时间吴国对周国不满骤增,警惕戒备之心空前高涨。

郑王得知漠北有心与他们达成协议,想要以此获得更多铜铁矿石,心下很是松了口气。

“那蛮子王既然拉下面子来跟你说这番话,看来漠北真的很缺兵器。”

至于想要买更多的铜铁矿?

呵呵,且看寡人心情再说吧!

唯独乾国的使臣,出访的半个多月里多方考察被漠北一夜之间占据的旧梁上下。

百姓们安居乐业,市井间井井有条,漠北人与旧梁人也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乾王也是少有明智之人,听闻此言,也是心情沉重。

“能一夜之间就把控梁都,由此可见,那蛮子王并不粗蛮,反而颇有智慧。”

于是生了警惕之心。

然而第二日,忽听内侍禀报,说是市井中不知何时起,竟不知不觉间多了许多话本。

这些话本瞎编乱造也就罢了,竟还是胆大包天到以乾王为主角,又是说乾王强占了郑王发妻,又说乾王表面仁义道德,其实私底下啊,好人/妻!

乍闻此言,乾王当即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晕了过去。

怒火滔天命人去严查此事,逮捕了一匹看文写文的文人书生后,不知怎么,这舆论又歪到了乾王要搞文字/狱,但凡有一个字不合他心意者,都要被抓起来全部按乱党处置。

此言简直荒谬绝伦!

可就是莫名其妙冒出了不少提笔杆子的,隐匿身份,挥笔写下一篇篇痛斥乾王及其拥趸的诗词文章。

这事儿愈演愈烈,最后竟是演变成了一波波越传越广越传越夸张的污蔑谣言,连刚开始跟着觉得有点道理的乾国老百姓都不信了。

乾王本以为只要自己的百姓不相信,此事就该没什么影响了。

谁知那些编谣传谣的人根本不消停,最后闹得乾国上下气恼不已。别国也有所耳闻,对此自是乐得看笑话,甚至还时不时逮住机会就用这些谣言来刺激乾国人。

一时间,乾国边境的将士以及老百姓频频与其他几国的人产生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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