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切都是她的错。
阿姨收拾完早饭后并没有离开,她有些担心司月。
小姐在楼上安静了快一个小时,阿姨实在忍不住上楼去看了一眼。
司月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叫人着实心疼。
“司月小姐,今天要我留在家里帮忙吗?”
司月额头有些虚汗,扶着坐到了沙发上,“不用了阿姨,你今天忙完了就先走吧。”
“真的没问题吗?不需要告诉先生吗?”
“只是例假而已,不需要。”司月坚持。
阿姨犹豫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应声退了下去。
不久,大门阖上的声音就传到了楼上。司月换了衣服,自己叫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医生给司月重新做了检测,果不其然,孩子已经没了。
“就是生化妊娠,有些女人第一次怀孕会这样,不要紧。”医生安慰道,“回家休息几天就好。”
“好的,谢谢。”司月应道。
“之后有打算什么时候再要孩子吗?”医生一边写着病例一边问道。
司月摇了摇头,“不打算。”
“不打算要孩子了?”医生笔尖一顿抬头看她,“是最近不打算要了吧?”
司月眼神晃了一下,随后平静地落在医生脸上,“不知道。”
中午之前,司月就到了家。
她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袖长衫睡衣,窝在了卧室的床上。身子并没有很痛了,但是司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话也不想说。
所有的情绪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都感知不到。
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
天地昏昏沉沉地在司月的耳边转动,她好像变成了一张可以随意被风鼓动吹散的纸片,翻滚在前途未知的混沌之中。
好像她命该如此坎坷波折,所有她视若珍宝的爱意永远都会是转瞬即逝,所有她曾经可以拿来回味的温暖都注定会离她远去。
李水琴,司洵,季岑风,甚至司南田。
让你心痛的人,最怕曾经让你心软过。
司月不明白,是否是她一生强求太多。
过硬则折,折得她伤筋断骨。
痛不欲生。
临近傍晚的时候,黎京下了一场暴雨。
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正好淋了男人一身。
霹雳的雨点毫不留情地随着他朝家里走去的脚步落下,硬是沾湿了季岑风的头发和脸颊。
行李箱被推到了玄关处,家里很安静。
季岑风脱了有些打湿的外套,便快步朝楼上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从门内流淌出来,男人不由自主地也放慢了脚步。
阿姨给他发过消息了,司月小姐今天来例假不舒服,在家休息了。
透过敞开的半片门缝,能看见司月熟睡的半片侧颜,季岑风手指暗自收缩在门把手上,又想起了司月的那句“没意义。”
当真是好狠的心。
刺得他心头一震却又哑口无言。
季岑风压低眉眼静静地推开了门。司月没有察觉。
男人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好像瘦了。
挺翘的鼻尖下,嘴唇有些苍白。眉头不知为何紧紧地拧着,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很冷吗?今天黎京三十多度,室内空调二十八。
她还盖了一张并不薄的被子。
季岑风又想起了她昨天晚上的咳嗽,心里有些不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