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等待与猜测尚未煎熬他半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男人心口一下猛跳,听到了司月的声音:
“喂。”她声音小小的,还伴随着轻浅的呼吸,应该刚刚是睡着了。
季岑风在屋子里不停地走动,压着情绪问道,“睡觉了?”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现在是凌晨了。”
也对,现在是凌晨了,季岑风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一层薄汗缓慢爬上了男人的额间,他又问道,“刚刚打电话有事吗?”
“按错了。”女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是在闹情绪还是真的按错了。
季岑风第一次觉得心里这么没底,慌得他在屋内到处乱走,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电话不经意间便陷入了磨人的沉默里,季岑风怕极了她要挂电话。
“司月。”他唤她的名字。
“有事吗?”
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回应,季岑风看不到她的表情,更没办法从她的声音里分辨出半分的情绪。
男人苍白的手指紧紧握着电话,却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那句“你今天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所有他莫名其妙的执拗造下的业障忽然就这样狠狠地反噬在了他的身上,他从来没回过消息,又凭什么要人家天天发。
“我过几天回国了。”
“知道了。”
不论他说什么司月都是这副样子,一种极坏的预感迅速地占据了季岑风的心头,男人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你有什么要我给你带的吗?”
“没有。”司月声音卷着疲倦,似乎对他的话毫无兴趣。
“你就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做什么了吗?”
电话那端的人倏地又陷入了沉默,连带着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煎熬地等着司月的回答。
“你做什么了?”
“我来纽约工作了。”
“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她除了这句话就不会再说其他的了。
季岑风有些暴躁地解了外套的纽扣深深地坐入了沙发里,双肘撑在膝盖上,眼眸黯淡地看着脚下的地板。
“司月。”他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
“你生病了?”
“没有,”司月回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季岑风刚要开口,那边就已经传来了“嘟嘟”声。
司月直接挂了。
她不想听他的电话。
男人手臂的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动着,捏着手机的指尖瞬间失了血色。他重重地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然后便大步朝衣帽间走去。
行李箱被人重重地拉出,他要现在就回黎京。
一刻也等不了了。
纽约飞黎京的航班已经买不到当天的机票,季岑风直接通知了他的私人飞机做准备。
谁知道今天纽约偏偏又是航空管制得严,男人在贵宾室里整整坐了五个小时。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进来通知季岑风可以起飞的时候,他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国内快到早上七点了,司月快起床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数字缓慢跳转。
黎京时间七点了。
“我打个电话,一会就上飞机。”他朝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点了点,快速地退了出去。
那个问题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季岑风喘不过气,他一定要问出来。
司月的电话还是和昨晚一样,很快就接通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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