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96节(1 / 2)

渊齐好奇的打紧,抬手就将那铃铛扯下,吊在手指间把玩。

四儿这一路走的精疲力尽,他踢踏着鞋,裤脚边缝都是泥点子,脸蛋子被晒的发疼,他手边牵着的枣红马晃着尾巴,他揉着发胀的小腿,回头去看已经在平坦石面打坐的清远大师。

清远大师闭着眼,脸上的皱纹纹路都是舒坦顺和的。

他们自五行山出发,行了大半个月,才终于走到天子脚下,京都边郊。

清远大师亦走亦停,就像是他下山之间说的,不急不急,一路上任何新奇的玩意儿都能被吸引了目光,渊齐这个小和尚更是玩心重,拉着他要吃那些荤腥之物。

小和尚年纪小,他哪里敢,正想找清远大师告状,回头一看,大师已经率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鸡肉。

四儿看的目瞪口呆,他看看清远再看看渊齐,突就明白了所谓的“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清远大师也是□□凡胎啊,不知道这样大口吃肉,佛祖会不会怪罪,四儿心中无限愁苦。

四儿只觉得这一路上对僧侣固有的观念都被颠覆了,马不让骑,说是众生平等,那鸡肉为什么能吃的这么欢。

鸡就不配平等吗?!

他一路上腹诽众多,但如今马上进入京都,总算是见到了曙光。

眼看清远大师打坐结束,他一屁股蹲坐在清远大师脚边,揪着清远大师的衣角,可怜唧唧,“大师,我们进皇城吧,我家姑娘等不及啦,您就绕我一命吧。”

“再晚下去,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清远大师垂眼看了他一眼,复又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皇城防线,“大燕”的锦旗招展,城墙之上的将士铁甲在眼光下反着光。

清远默然定了定,揉着渊齐的脑袋,“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进去看看许姑娘吧。”

第109章完结章我们该有个孩子了。

月信期也不过才七日而已,纵然是疼,也可以熬过去,许连琅忍过那七天之后,又深以为自己还是一条好汉。

但显然路介明并不这样以为,上好的人参补药不要钱一样的送到椒房殿。

是的,最近这几日,许连琅搬去了椒房殿。

终于离开了乾清宫,许连琅为自己有个单独的空闲而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头,路介明就带着一众奴才过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奴才们就将他日常衣物一并带了过来,是要常住不走的样子。

当时许连琅与李日正在煮茶,两个人都没什么闲情雅致,对煮茶更是一窍不通,上好的碧螺春在她手里淡如白水,她却喝得津津有味,并且邀请路介明品尝。

路介明接过杯子,杯口氤氲的白汽模糊了他的眉眼棱角,清冷的骨腕线条因他的动作越发明显。

许连琅看着这一众他带来的太监在她殿内四处摆置物件,她支着下巴,手指顺着他的腕骨滑下,男人的肌肉坚硬有力,她占便宜不够,嘴上却满是嫌弃,“哪有你这样做皇帝的,皇帝啊,三宫六院,要住就住乾清宫,来后宫都是为了唤人侍寝,你与我同住算什么啊。”

她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心里乐开花,嘴上却抱怨着不满,一边说这里不放便,那里不合适,最后又将朝臣搬上来,又拿自己被说“狐媚子”的事说。

许连琅哪里知道,她这副眼尾弯弯,尾音调子翘起的模样,与那狐狸又有什么两样。

路介明压不住笑,附身朝她靠近,见她把玩着自己的手,便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任她玩耍,“朝臣总也是废话多的。朕与皇后同住,有什么不可的。乾清宫自阿琅搬走之后,实在是冷清。”

荣亲王一事,他杀伐果决,让一众朝臣人人自危,册封皇后之事,就算是再不妥当,也没人敢置喙了。

路介明品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斜斜地勾起嘴角,自荐,“我煮茶还行,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这样说着,便就要挽起袖子,提起铜壶捻起茶叶,煮起茶来。

许连琅不许,将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膝上,“我才不考虑,我又用不着日日喝茶。”

她低头细细去看他的手指骨节,指腹一寸寸摸着他的肌肤,摸到茧子伤痕处,就好一通揉搓。

这段时间,许连琅总是喜欢这样做,像是要将他身上的伤痕通通揉平不可,她是没想过路介明身上的疤会有这么多的。

她目光越发柔软,驳了他,又为他找好理由,“你若是想住也不是不行,”她声音越发婉转蛊惑,“本宫殿内就只有一张床榻,你若是想与本宫同住,就得为本宫暖·床,可否?”

她索性起身,一手勾住路介明的脖子,顺势坐到了他腿上,他长腿弯曲,在衣袍下并拢,扶住了她的腰。

她轻轻朝他的耳垂哈气,“本宫不缺煮茶的小厮,缺暖床的皇帝。”

她说完,自己先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笑完之后,又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问:“行不行啊。”

尾音拉的长长的,小狐狸黏腻腻的撒着娇,一双杏眼狡黠的发着光。

没道理不行的。

但路介明却迟迟没有回复,她松开勾住他脖颈的手,去看他的脸,看到了他微蹙的眉。

她“唉”了一声,有些颓然,拍着自己的肚子,“我不疼了的,你别憋着了,对身体不好。”

路介明听她这话,都要被气笑了,安慰性的将吻落在她的眉心,“只是这个月过去了,下个月还会疼,阿琅,你别急。我没憋着。”

许连琅从他怀中跳出,叉着腰哼闷气,无处发泄,踹了几脚凳子。

怎么就是她着急了!是谁夜夜出去浇凉水,而后浑身冰凉不敢抱她,自己哆哆嗦嗦在床边坐一宿的。

又是谁有那么大的反应,气息重成那样,猩红着眼不敢发泄,只能按着她吻,无意识的蹭着她。

都憋成那样了,还狡辩!

许连琅有点生气,她都这样盛情相邀了,人家拒绝的那样干脆,真的是很没面子啊。

许连琅气了一整天,用晚膳时,路介明在前朝忙,来不及陪她,却还是记得叫身边的太监将汤药端了过来。

那太监年纪不小了,一张方脸宽鼻,笑起来,慈祥异常,他将托盘高高抬起,“娘娘,陛下说了,要奴才盯着您喝了,还有,”他眼睛瞥了一眼桌上的菜食,“这道菜,您还是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