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81节(2 / 2)

gu903();他喜欢自己,直到如今,但这份喜欢现在已经是建立在了伤害别的人的基础上了,她怎么还敢要,她要不起了。

那两位姑娘,何其无辜啊。

“窦大人,我们真要闹到这么难看吗?你难道就真的要彻底毁掉我记忆中的你吗?你是温良、端和的,怎么成这样了。”

她喃喃开口,她知道,窦西回一定一字不落的挺清楚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窦西回就猛然凑近,手紧紧箍在了她的肩头上,“我告诉你,许连琅,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母亲死的时候,我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他一直知道。他一直想要杀了父亲和继母,最开始与许连琅相识的目的也是如此,他有一副极具迷惑性的脸,装的久了,差一点自己也信了。

可这世上又有谁是好人。

他掀起唇角,一字一句说着,“你以为,你那好弟弟,路介明,是什么好人吗?血染透了金銮殿的地毯的场面,你可见到过?”

“许连琅,如果你知道了他这六年做过的事,只会迫不及待来我这边,他是恶鬼啊,已经拽着你下过一次地狱了,你还想来第二次吗?”

第91章他傻死了阿琅,别看了。

窦西回的尾音还未完全在空气中消散时,他那覆在许连琅肩膀上的手臂已经被人强力打下,力道太大了,他始料未及,身体被惯性牵引着后退。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全麻起来,痛觉一寸一寸爬上,他垂眼一看,才发现胳膊完全脱臼了。

他顾不及疼痛,抬眼去看,只见许连琅已经安然的被路介明揽抱在了怀里。

路介明的手放在她的腰际,他搂抱的动作太紧了,像是许连琅腰封上缝制的缠枝绕花束一并绕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低头挨近她的耳垂,侧身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畏寒,衣裳料子还是冬日的那一套,也多少为她挡了些窦西回的发力。

她略微活动了一下肩头,道:“没受伤,也不疼了。”

路介明漂亮的凤眸一寸寸的打量许连琅的脸色,确定怀中的人脸色尚佳,微微战栗的指尖才平稳下来。

谁都没有看到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他快速自我消化着,再去看窦西回时,眼里已经布满了可怖的杀意,他几乎是将许连琅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许连琅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健硕胸膛的起伏,有力且宽阔。

她是被窦西回这突然的发怒吓了一瞬的,她这副身体实在不争气,在他大声的抓着自己肩膀质询时,他情绪激动拽着她的那几下晃动,让她到现在都有些头晕。

许连琅由死复生,又活死人了整整六年,醒过来才多久,身体在勉强适应着,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应激反应。

许连琅轻轻的喘着气,埋怨自己怎么就弱不禁风成了这样。

她朝四处打量,发觉周边侍卫还是守在二十步开外,只有路介明过来了。

窦西回那张脸如今看起来已经全然陌生了,自古相由心生,面目全非与谦谦君子之间不过也就是一线之隔,他横跨在这条线中间,不上不下。

见到路介明的第一眼,他本能升起臣子本分的畏惧,膝盖习惯性软了一下,但看到俩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动作,他只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才不信,他们二人之间能有多清白,路介明可是等了许连琅这么久啊,等了六年才等到她重生,哪里肯再让给别人。

他无限制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别人,用他自己的底线去衡量别人的底线,用他自己的行径去囫囵别人的行径。

因而,窦西回看了一眼路介明,又将目光转回许连琅,呵了一声。

这一声“呵”,发音极短,不过气音,却极具讽刺。

他神色靡靡,毫不犹豫将目光带上了讥诮,一双眼像是在“捉奸”,深情的丈夫批判薄情寡义的妻子。

她顿悟这一点后,顿时气极,刚要发作,路介明先行启唇道,“说到底,不过是你不相信阿琅会醒过来,给自己找的托辞。”

“你的那些话,无非是在自我感动,从你娶妻那天开始,你就已经出局了,如今自怨自艾给谁看。”

他声音不急不躁,甚至于可以称之为慢条斯理,他既没有拿上位者的姿态打压,更没有出言鄙陋,甚至于除却最开始解救许连琅的动手之外,他整个人彬彬有礼,嘴角都带着笑意。

风过留痕,化在水面上的波澜,谁都不知水底藏着什么惊涛骇浪。

“我见到清远大师的第一面,就跟你提及过,阿琅会醒,但要等,是你等不起,是你纵情享乐沉湎夫妻鱼·水之欢。你倒是找了个好的开脱理由啊。”

他与窦西回面对面站着,六年前他还不及窦西回高,如今已经高出了他半头,斜睨着他,姿态倨傲到不用龙袍相衬,更不需要那以“朕”自称。

窦西回整双眼睛都红透了,他手臂无骨般垂荡着,脱臼的疼痛渐渐刺激不过大脑皮层,但路介明轻而易举的说出六年前的局面,像是一把扯下了他的遮羞布,他被臊红了脸般,着急拿话去堵路介明的下一句,以至于说出了这样的话:

“重生一事,毫无根据,只有你,路介明,傻到没边儿才会信。”

他性急说出这句话之后,就立马发现失言。

这当然算是傻了,一等就是六年,只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滑稽的可能,他就这么等了六年。

只有傻子才会去愿意相信这么一个从未被证实过的希望,许连琅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遗忘了什么,忘记了去探究这六年间路介明付出了什么。

到底付出了什么,才换来了自己的重生。

在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时,他抱着一副冰凉的身体,去赌一场时,心里又在想什么。

正如窦西回所说,他傻,他傻死了。

许连琅扭头看向了路介明,男人微抬起了下巴,感受到了她略显炙热的目光,凤眼里的阴鸷便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珠澄澈清亮,与当年少年样,还有什么分毫。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连琅眼前一黑,听到了他的清润嗓音,“阿琅,别看了。”

声音中不乏几缕极淡极淡的柔情,与那几乎感觉不到的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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