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70节(2 / 2)

gu903();“新得了些柑橘,赶明儿给姑娘送去。”

许连琅连连摆手,“不用了,大人公事繁忙,不必为这点儿小事来回奔波。”

她已经回绝,路介明却道:“既然是窦大人得的,必然要比别处的更甜一些,难为大人有这心,便送过来吧。”

此话一出,不光是许连琅吃惊,就算是窦西回也望向了他。

男人之间的直觉最为明显,窦西回不是没有感觉到路介明之前对自己的排斥,但这突然的主动为他制造亲近机会又是从何所起。

窗帘被重新放好,马车进入皇宫,速度明显放慢。

路介明不知在想什么,临近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道:“姐姐觉得舒和郡主如何?”

他已然先行下了车,朝着许连琅伸出手臂,他大掌架住她的胳肢窝,稍一用力,许连琅只觉得身体一轻,而后稳稳落地。

“还不错。”

纵然娇惯,但到底没什么坏心思,姑娘娇憨心大,是还不错的。

“那好,我也觉得还不错。”

他勾起抹笑,凤眼闪过琢摸不透的笑意。

他那话更像是承接她的话而来的,路介明已经收回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许连琅觉得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揪起眉头,道:“你得自己喜欢才行啊。”

“是啊,我得自己喜欢。”

御医已经来了殿内口,药箱完全摆放好,许连琅被三四个御医包围住,路介明站在最外围,靠在朱红门柱上,侧耳听着四儿说了什么。

而后又深深看了许连琅一眼,抬脚出了殿门。

第79章舒和等你太久了(一更)做皇后,就凭……

御医联诊,一直诊到太阳落山,并没发现什么大碍。

最后开了些滋养调养的药单,从热河行宫回宫的这几个时辰里,手臂上的青痕颜色已经稍淡了一些,看起来是会自行缓解,许连琅便也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御医收拾好药箱,正欲离开,四儿拐了个弯儿截住了御医,在许连琅看不到的地方,引着御医去了偏殿。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夕阳残霞只余下道道红橘浅晕,偏殿坐南朝北,屋内还未点灯,依稀只可以看到榻边男人挺阔的身形线条。

四儿率先躬身到他身周,小心翼翼的去揭开他左手臂上的绑带,绑的太紧了,时间一久,手背已经浮现出薄薄的一层紫色,血液流动不畅,整支手臂都带着些许的酸胀。

御医轻手轻脚替他处理伤口,随意的一刀,其实口子也很深,处理伤口上伤药的间隙还是出了不少血。

血腥味渐浓,传入御医的鼻端,天色越来越沉,他低垂着头,视线里只有主子划开的那道血口子。

御医身上夹袄领子处厚厚的一圈皮毛扎入他的脖子中,最外面的毛已经被他的汗濡湿,像只刚落了水的丧门犬。

对面主子的嗓音沉如恶夜鬼魅,语调散漫,越是不咸不重越是让他汗毛乍起。

他倏然控制不住手部肌肉,上药的银匙滚落在厚重华美的地毯上。

他脸部抽搐,“殿下,臣无能,未能查出姑娘伤痕病因。”

他听到路介明似是哼笑了一声,昏暗的室内路介明那双凤眼清湛又淡远,御医却觉得心脏窒了一瞬,呼吸都跟着紧凑起来。

“臣无用,臣无用,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他嘴唇哆嗦,膝盖已经全部软了。

他在太医院一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乡野小村的出身,纵然是行医世家,来了京都照样是没有落地生根的凭借,直到被七殿下看中。

于他而言,七殿下是恩公,该是他感恩戴德的存在,也是他夜夜难以入眠的梦魇。

他本以为既然在太医院任职,又跟随着皇子,势必要做些违心的事,行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他知道什么药材可以治好人,也知道如何让上好的补药可以瞬间变成毒。

因为早晚知道有这一遭,而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

可是直到如今,他的这双手,还是干干净净,没有沾染过任何一个冤魂。

他一度猜不透,主子要他做来干何——直到今日真的见到了这位。

他曾经随着殿下去西北待了三月余,主子处事雷厉风行,他很少取人性命,但更有一套不露血光的处罚法子。

皇子间的争斗总是不见刀光剑影,主子处处留心,暗中背叛传信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样的人一旦被抓住,就是生不如死。

主子留下了所有人的性命,不伤人四肢,落不下残疾,但那种酷刑,仍然叫人终身难忘。

他曾经有过一次极为大胆,开口问了主子为何这般做。

到现在仍然能记起那一幕的种种细节,甚至于一回想起那些尖厉的叫喊声,仍然会心生寒颤,当时,有两个叛徒私联六殿下,致使一次暗中行动失败告吹。

主子脾气很淡,似乎周遭一切都与他并无什么关系,他不气不恼,很是平淡的接受了结果,却大手一挥,亲眼看着他们服刑。

血是一滴一滴流下来的,出血量很少,才刚流出皮肤就没入衣领,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空气总余下淡淡的腥味儿,两个人的哀嚎迅速传遍大营,一遍遍呼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这个暴君,不如直接杀死我。”

主子食指搭在唇上,“嘘,我还不是君,以后才会是暴君。”

他说完这句话,抬脚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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