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69节(2 / 2)

gu903();他喃喃自语,“姑娘是不是早膳没用好?”

许连琅顺竿子爬,连连点头,“估计是了。赶路赶得急,早膳也没来得及吃什么。”

路介明站在她身侧,吩咐四儿,“我们马上回宫。”

“回去请御医来诊断。”像是饿惯了的孩子一样,明明不饿,但看到食物还是忍不住塞进嘴里,当年坠湖求医无门的事让他如今恨不得将天底下名医都带到许连琅面前来,挨个诊脉。

许连琅并不想这么早回去,容嫔的事像是块石头,落地有声,她轻声问,“容嫔娘娘……你如何安排的?”

提及容嫔,路介明面上的难看愈发加深,但说出的话依旧无关痛痒,他不愈多说,说到底,也还是不想她为此再多操心,“母妃如今在行宫过的不比宫中差,与其回宫再搅和到妃嫔争斗中,不如安生留在这里。”

言至如此,话里的意思便已经很清晰了。

路介明不会让容嫔回宫,不是单单这一段时间,更是长久的深居耸云阁。

“昭儿呢?”

路介明早已挥退一众随从,窄小破旧的耳房中只有她们两个人,路介明还在契而不舍的询问她身体的异样,突然听她来了这一句,浑身一震,下意识抬起眼帘,“姐姐都知道了?”

许连琅点头,“容嫔娘娘竟也一点都不顾及母女情份。”

“她有什么母女情分,昭儿刚生下来,她就尝试过动手。如今回宫的机会来了,昭儿的存在就会是最大的威胁。”

“你早就意料到了吗?”许连琅靠近他,满眼不可思议,谁会愿意将自己的亲生母妃想作这般卑鄙下作的人,他不但这么想了,还时时刻刻提防着,本该是最为亲近的人,现在却要防着她对亲妹妹下手。

路介明“嗯”了一声,“母妃不算什么好人。”

他用的字眼很精准,她不算好人,却也不是十足的坏人,只要对方并没有触及利益。

“昭儿情况极为特殊,不光是母妃,就是我,也要小心她被人揪出来。父皇的怜悯只给一次,昭儿只能藏着掖着,一旦被发现,也就不是被驱逐出宫那么简单的事了。”

他身边尽是危机,稍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许连琅,突然抬起手拉住了她的广袖,唇齿轻启,“姐姐你拉开让我看看。”

大臂的位置本也隐蔽,许连琅才拉到一半,身上的痕迹就已经被路介明发现了。

他的手指扶上她的手臂,指腹温热,却也没有去碰那些伤痕,“怎么弄的?”

“我也不知道。”

路介明发沉的声音着实是太吓人了,许连琅从他手里拽出她的胳膊,“不疼也不痒。”

“兴许明天就消了。”

路介明已经拉过了她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回宫的马车早就停好,甫一出门,正对上行路匆匆的容嫔。

容嫔姣好的容貌在阳光下都发着光,她早不复往日颓废的模样,锦衣玉食与在宫中时别无二致,瞧见许连琅还颇为熟络的唤了声,“连琅,本宫都好久没见你了,快过来,让本宫瞧瞧,真是越发好看。”

容光焕发的容嫔哪还有一点被疯病折磨的模样。

她步步靠近,就在距离许连琅还有三步之远的地方,路介明高大的身体横了过来,隔开了她们二人。

“宫中有急事,母妃,我们先回去了。”他的话语不带半分拖拉,饶是容嫔都准备好了一系列的说辞,在此刻也都被卡在了嗓子眼儿。

看着儿子的背影,她的那些好姿态好颜色统统抛之于脑后,“介明,你今日不带母妃回宫吗?!”

与回宫相比,给自己亲儿子低下头又算得了什么呢,“母妃不想留在这里了,耸云阁太苦了,你就当孝敬孝敬娘亲不行吗?”

路介明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母妃死了这条心吧,耸云阁适合留给母妃养老。”

他的手臂穿过许连琅的脖颈,落在她的肩膀上,但却无甚重量,更像是在护着她,与容嫔彻底隔开。

他们快步走过,耳际依稀可辨容嫔又是那番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却哑声笑了,“赶明儿也请御医给母妃瞧瞧吧,那些年的疯傻痴嗔是怎么一回事。”

第78章舒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回宫的时候路介明去了许连琅的马车,他再三询问她胳膊上的青痕,几次都忍不住伸手撸起她的广袖,每次都是手指都到了衣服边缘,又离开。

“真的不疼”,她随意动着肩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总是有些磕磕碰碰,就是有点邪门,我该去上上香。”她笑得很不正经,语气尽是轻松之态。

她当然惜命畏死,但眼看路介明因她焦急成这样,反而平静了下来。

与自己相比,她更在意路介明。

这本就是一场无解的答案,我愿你好,你愿我好,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情感,甘愿为你付出,也甘愿为你赴死。

许连琅看他左手发着颤,主动的拉住了他那只手,触手一摸,指尖是冰凉的,不光如此,手背上还透着点点青紫。

像是太冷了,血液不流通所致。

她心下一惊,也想要去看他手臂的皮肤,被他强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天气冷了,我穿的少,姐姐不必介怀。”他这样说着,左手随意搭在了腿边,腰侧的位置是那只表面已经有些脏的绛红色香囊。

许连琅被转移了视线,颇有些郁闷,这是都脏了,还舍不得拿下来吗?

马车上放置了些吃食,许连琅伸手拿了块绿豆小糕,咬上一口,酥皮像是墙皮一样往下掉,她突然就没了胃口。

刚要放下,就见路介明伸出了手,摊开手掌,放在了她的下巴处,“姐姐吃吧,我接着。”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线条凌厉的脊背拉起个弧度,高束的发从他肩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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