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46节(2 / 2)

gu903();就是因为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他望向路介明,指着那茶道,“这茶是极好的,底下人一年到头上贡不过两盒,陛下极其喜欢。”

“所以太傅就从父皇那边诓来,也是厉害。或许该是说,我还是蛮有价值的,至少可以为太傅换来这喝茶叶。”

此言一出,张成便知晓了,他认命般一五一十交代,“陛下向我打听你如今到什么水平,他想见你,但又不想主动为你制造机会,他也在寻找一个契机,与你重修父子亲情。”

路介明没什么太多余的表情,终于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错,好茶。”

张成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傅探过来半个身子,路介明后仰了一下,也不瞒他,“你来耸云阁第一日,我就猜你与父皇会一直保持联系。想来,应该也是不会断,今日一试探,太傅便招了。”

他微挑起眉头,嘲笑他,“父皇费这么大周折,总该是放长线钓大鱼,我这个鱼儿好不容易要上钩了,怎么会忍住不和太傅联系。”

第53章表白会有吗若是可以,我能尽早离宫就……

许连琅是被路介明唤醒的。

黑夜里,只有一轮皎月的光照射进来,偏他那双黑瞳比月亮还要亮,目光似水,荡漾柔蜜。

许连琅愣愣的瞧了他一会儿,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路介明的眼梭轮在许连琅脸上,在落到那道凝固了血的划痕上,陡然变的阴鸷起来。

他手间捏着个药瓶,手间是湿帕子,还冒着热气,看姿势是正打算给她处理这个伤口。

伤在脸上,更得小心对待。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连琅从薄被中探出手,莲藕细臂伸了出来,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她没有穿里衣,虽然只裸露于小臂,但那柔腻的肤色与肤质,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室内光线不足,暗亮不均,夏日里被子太单薄,薄薄的一层搭在她纤细娇小的身体上,借着这几分光线,薄被将那玲珑身形包裹出了可以调动人心的隐秘的兴奋感。

越是雾中看花,越是让人遐想十分,路介明口干舌·燥,喉结不住滑动,少年人年轻气盛,身体的诸多反应是控制不住的,他坐在她床沿边,不再游离自己的目光,以免看到什么又让他生出些反应的场面。

路介明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像极了随时随地可以发·春的狗,欲·望来得不合时宜,频繁且不受控。

许连琅先开了口问他,“何时启程?”

他知道她是在问去木兰围射的事,路介明的手去寻了她的胳膊,手指虚虚的浮在空中,想碰没敢碰。

“明天就走。”夜色消弭了所有人的抵抗力,让人沉浸在月色光辉下自带温柔和煦,他们两人的声音都低低的,像极了交颈耳语,搅得人耳廓都痒痒的,热热的。

许连琅“嗯”了一声,“这么快。”

她感慨一声,眼里却也没甚挽留。

她将手臂收回来,躺平,路介明顺势帮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将她整个人自脖子开始包住,他大手长指,提起被子角的时候,指尖曲起,骨节不经意间剐蹭到了许连琅的脸颊。

许连琅一僵,脸侧了侧挡开他的动作,当即又往被子里缩了几分,将下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碰触脸颊而已,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这次的推拒与躲避未免过于明显些了,路介明的手还捏在被子角上。

许连琅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往床里动了动,被子从他手中离开,她整个人也背对着他。

“你去木兰围场之事,我没有告知娘娘。”

她咳了几声,肩膀随着动作耸动,隔着被子传来的声音闷的厉害。

他挑起瘦削的下巴,唇角掐起的笑意落了下来,“母妃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许连琅也不惊讶于他会知道,从她一睁开眼瞧见他开始,就知晓了。

路介明很少这般直接进入她房内,孩子长大了,也会懂得男女有别,不会未经允许推门而入,更不会在这样的夜晚,在她睡着时进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划痕,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处理,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眨也不眨,照实说了,“娘娘觉得你年岁大了,怕我引诱你行云·雨之事,自此赖上你,一发不可收拾。”

她大感荒唐的语气,难免掺杂上了若微的委屈,“我侍奉她也有四年之久,娘娘性情如何,我不是没有感知,只是这种事,她却也防备我。”

许连琅指尖死死按在被褥上,“你呢,你也会这么想吗?”

路介明猛地回过神来,皎月像是突然被云层遮挡住,满室清辉顿时四消而散,只有案几上的几盏烛台伶仃着亮着,拢住他高大的身子,在墙面上拉出他完全僵直的身子。

他僵硬的,极慢极慢的,摇了摇头。

又后知后觉才想起她背对着他,看不到,“没有。”

两个字像是用尽他所有的力气,许连琅对这件事的嫌恶毫不掩饰,在于母妃的误解,也在于对象是他。

他站起身,将纱幔放下,这下半点光亮也透不过来了,沉沉黑暗中,人影都不可变。

他沉声说,“姐姐要与我疏远吗?”

“不是我要与你疏远,是你大了,你我身份有别,太多双眼睛落在你身上,我不想再被人如此误解,路介明,被人当头泼脏水,被人歪曲着自己没做过的事感觉太糟糕了。”

“更何况,何为云·雨之事,你可知道?”

他哪里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懂了少年愁滋味,才懂了爱而不得的苦,才有了这莫须有的自我苦恼。

路介明像是被人扼住了鼻息,似乎呼吸都成了错的,他颤抖着问,“知道。是因为对象是我,你才会觉得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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