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的话,但凡有些头脑的人,绝对没有人会为了这五百两,便把五千两银子变成不动产。
要知晓,在这十年时间,银子或许便会贬值。
十年之前能一两银子能买来的东西,十年之后或许就得花上二两银子。
即便不是贬值问题,十年时间若能把五千两银子运用的好的话,或许是能够翻番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郭三跟随谢至才学来的东西,他不说没必要与张鹤龄这些人解释。
不过,即便是他解释了估计也得被当作是居心叵测的。
张鹤龄他们若是想要存钱,那便存吧,反正只要是他们能赚到银子便是了。
张鹤龄在与张延龄商量之后,很快便与富民银行签订下了协议,把五千余两银子全部放入富民银行,十年为期。
这样的协议都是谢至早就定下来的模板,若是有人来办理的话,只需要在上面直接签字便是。
能够富民银行出来,张鹤龄兄弟总感觉自己得了个很大的便宜,沾沾自喜着。
张鹤龄兴奋的道:“谢至也知晓是不傻了,竟还有这样的好事,把银库弄成那般牢固,为别人存了银子,不收费不说了,竟还要给人钱。”
张延龄同样也是一脸的兴奋道:“早知如此的话,我们把银子放在富民银行便不往出来取了,不然的话,我们的铜钱便不会被王鸣那狗东西拿走,我们便也不会赔偿那么多了。”
在这个令人欣喜的日子当中,张延龄所说的这个事情明显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张鹤龄更是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便拍了上去,骂道:“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王鸣那狗东西呢,不是说要留给本侯处置吗?刑部怎还不派人送过来,等会便去刑部要人去。”
张鹤龄在说话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在说完的时候才知晓,他这话说的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
心下虽有委屈,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是唯唯诺诺的附和罢了,道:“是是是,小弟错了。”
把钱都放进汝民银行,张鹤龄心下也没什么需要惦记的事情了,没有了压力,也便感觉轻松了不少。
没有了这些事情也便只剩下上房拆瓦了,但在上房之前还得是有个重要事情需要解决的。
那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找需要报仇的人报了仇。
害他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又在大牢受了那么多天罪的第一人便是王鸣了。
兄弟二人到了刑部大牢后,便直接寻了刑部尚书。
弘治皇帝一朝的一些重要部门的朝臣,几乎都是正派人,刑部尚书平日里虽与张鹤龄打的交道少。
但刑部尚书的威名张鹤龄还是听过一些的,在刑部尚书面前,张鹤龄还真就不敢太过放肆的。
虽说他在刑部大牢受了不少的罪,但在刑部尚书面前还得是客气一些的,小心翼翼的开口言道:“不知王鸣何时能移交本侯。”
那刑部尚书对张鹤龄颇为的反感,对待张鹤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态度了,冷声回道:“殿下所移交本官手中的案子自寿宁侯赔偿了苦主之后,便算是结束了,寿宁侯若是再不来的话,本官便也得把王鸣给寿宁侯送过去了,现在寿宁侯既然来了,那便把人带走吧。”
张鹤龄这次来本来就是准备把人带走的,既然刑部尚书已经开口了,那他还客气什么,直接道:“那便多谢了,本侯也便直接把人带走了。”
张鹤龄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是觉着晦气,二是也的确是不想与这刑部尚书多有交集的。
张鹤龄急吼吼的要离开,刑部尚书也还巴不得呢,二话不说便找人带来了王鸣。
王鸣找来偷张鹤龄银钱的那些泼皮混混不过都是临时的雇佣关系,自被擒获之后,那些人便把所有的过失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来。
作为主犯,即便他不被交到张鹤龄手中,小命估计也是不保。
在知晓了自己的结局之后,自然也便有些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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