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饶了这么半天,原来至始至终都未有让那些士绅以每亩两石种植的。
顿了一下,谢至又道:“更何况,徐经带回来的那些秧苗有限,大面积种植的话也不够。”
五个大棚而已能培养多少秧苗出来,又怎能容纳那么多人种植。
弘治皇帝呵呵一笑,问道:“原来你是存了如此心思啊?”
谢至没做解释,又道:“当然,在这期间,那些农人一些的食宿都要由雇佣的那些士绅负责,说来,他们不过也是与朝廷雇佣而已,朝廷应新设这样的衙门,对各地的具体事宜进行全方位的监管,避免各士绅不认账,也避免那些农户在种植庄稼之事上偷奸耍滑,此事完成之后,朝廷至少还能够多增加一成的收入。”
这个是实打实的,可未有丝毫放水的。
谢至建议之后,弘治皇帝自己思考了片刻后,才道:“各卿家,谢至的想法也都说了,你们抽时间自行商议一下,春节过后此事再做详细研讨。”
这个毕竟只是谢至的意见罢了,还是需要再做一下子详细调查,确保此事可行才是。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简单说说就施行总归是有些不要合适的。
“好了,今日是春节,各位卿家都早些回去吧!”
春节本就是全家团圆的,不说是谢至,就是内阁的那几个大学士都早就想要离开了。
弘治皇帝开口放任,几人自是巴不得的,同时拱手应道:“是,臣等告退。”
从暖阁出来后,李东阳才笑嘻嘻的问道:“你东狼山的那些士子准备的如何了,今年便要乡试了,老夫要负责京师的主考。”
李东阳的经学方面的造诣本就比谢迁和刘健要强上很多的,中期之时,也就只有李东阳和程敏政有神通之称。
现在的程敏政不过只是两狼山一个卑微的教书匠罢了,而李东阳现在却是一路升迁到了内阁大学士。
说明其不止会读书,而且还会做官。
做官两个字写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当你做了官,便知晓两袖清风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还得处理好各方之间的利益。
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想要在官场当中混的如鱼得水之人,便必得是圆滑聪明之人。
对李东阳这个问题,谢至淡然的很,回道:“某只是担忧放榜之后会有人会说世伯徇私。”
谢至这话倒是让李东阳有些费解了,疑惑道:“怎么?”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若是放榜之人皆在我两狼山书院,外人岂不是会说是世伯在徇私了吗?”
谢至此言出口,谢迁几人撇嘴一下,刘健道:“你小子怎如此狂妄啊,这话都敢说,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谢至摊手回道:“事实证明,某着实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看起来像是吹牛,实则某做的哪件事最后又没成功的?”
事实证明,谢至这也是实话。
怎奈,越是实话,越没有人愿听。
谢至此话一出,谢迁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就差一巴掌拍过来了,训斥道:“快回家去。”
谢至委屈巴巴的道:“爹,儿子又经天纬地之才,爹不应该高兴吗?难不成爹还嫉妒儿子。”
这话落下,谢迁的脸色明显都变成猪肝色了。
当然,谢至肯定是不会留下被谢迁打的,撒丫子便跑。
跑出老远,刘建才道:“谢公不必动怒,你家那小子看起来不受约束,实则着实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
谢迁表面之上虽不做言语,但内心却也是欣喜并认同的。
现在这般,就连谢迁也不得不承认,他儿子真就是比他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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