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和朱厚照从及第客栈出来后便吩咐锦衣卫把那鬻题贩子还有陈姓书生全都投到了锦衣卫的诏狱。
现在找到朱秀荣才是当务之急,哪还有闲工夫处置这些事情。
在解决了这个事情后,谢至和朱厚照正准备奔赴下一地之时,萧敬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殿下,谢伴读,公主找到了,陛下吩咐你二人即刻回宫。”
听说找到朱秀荣,朱厚照兴奋反问道“找到了?”
随即,又耷拉下脸,愁眉苦脸与谢至,道“走吧,谢五,回宫接受父皇的狂风暴雨吧。”
谢至倒是没有朱厚照的忧愁,笑着问萧敬,道“萧厂公,不知公主是在何处找到的?”
萧敬虽是弘治皇帝身边的红人,倒也不见持宠而娇,边往宫中而去,便简单介绍了情况。
“胆大包天的几个拍花子,不知晓公主身份,见城中搜寻升声势浩大,在东缉事厂归了案。”
声势浩大主要找人的是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现在倒是让东厂捞到了功绩。
不过,功绩是谁拿,找到朱秀荣便是万幸。
谢至和朱厚照回宫后直接去了暖阁。
一进暖阁还未等他们行礼,弘治皇帝便怒气冲冲的道“你们两个可知错?”
弘治皇帝平日待人极为和善,少有动怒的时候。
朱厚照这只老鼠在弘治皇帝面前,只懂得认错,道“儿臣知错了。”
今日的这些事情他们着实是有大错的。
谢至不做回答,弘治皇帝问道“你呢?”
朱厚照倒是够义气,也说话算话,他虽惧怕弘治皇帝,但却还是仰着脖子,一力承担了下来。
“父皇,这个事情与谢五无关,皆是儿臣一人所为,是儿臣没看好秀荣,儿臣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办了,便私自用玉契令五城兵马司封了城门。”
朱厚照的回答明显不能让弘治皇帝满意。
谢至不回答,弘治皇帝又问道“真是如此?”
朱厚照没做任何考虑,点头回道“是,真是这样啊,父皇,儿臣愿受罚。”
弘治皇帝在旁边踱步走了几次,转而在一旁的软塌之下坐了下去,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
谢至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此事推脱给朱厚照的心思,之所以久久不说话,也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而已。
片刻的功夫,谢至便道“陛下,草民与殿下一道出去,丢了公主,草民也有责任,在公主丢了之后,也是草民提议殿下以玉契调动五城兵马司封九门的。”
弘治皇帝倒是也没有先前那般怒气冲冲了,放下茶杯,问道“你可知以玉契封城门,乃是何罪?”
谢至不紧不慢的,道“僭越等同谋反,死罪,草民唆使殿下,亦按同罪处理。”
弘治皇帝起身,厉声道“不知者不罪,你既知后果,那便是知法犯法了?”
谢至依旧镇定自若,回道“草民也是着急,若公主被带出城去,再想找到恐就不易了,草民愿承担一切后果。”
突然,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陛下,草民好像隐约听牟指挥使说,要把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暂调给殿下指挥,既然是陛下旨意,那殿下的僭越便不存在了,草民唆使之罪自然也就更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