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停下来,问问他,“不是说好了,是不动声色不明情爱的男菩萨嘛?为什么会吻的这么热烈。”
可是一开口,就是下一轮的热吻。
她被吻的眼角都是一片春色,看人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勾人的媚。
赵唯一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完全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他的眼里被填满了爱欲执念,眼底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疯狂情绪。
和往日那副冷淡态度相差甚远,他好像真的从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进了红尘里,沾满了世俗里的爱欲。
以至于赵唯一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人,他明明一点也不风轻云淡。
他骨子里的疯狂和偏执,在这一刻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就好像被冲刷后的底色,原原本本地显露在她的面前。
他不是无悲无喜的菩萨,而是一只狼,她是他眼里的一只猎物。
那个眼神,就好像要连她的呼吸都要一起吞掉。
一个他主导的热吻,赵唯一承受了好久,他才停了下来。
耳边都是他的喘息声,低低地,很性感,钻进耳朵里都是酥麻的热气。
赵唯一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口,起伏的胸口能明显感受的到他温热□□下,错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她抬起头,目光从他滚动的喉结,慢慢滑到他的唇上。
阮斯然的唇色不深不浅,但现在,他的唇像染了血,还有淡淡的亮色。
只看一眼,赵唯一就可以立马想起,他吻的时候,是多么认真又热烈。
赵唯一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她才发现,原来他动情起来鲜活极了,那些爱与情都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眉眼之眼。
赵唯一问他,“你怎么了?”
但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很不满意,皱着眉,眼里有丝狠厉,神情也笼了一层阴鸷。
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脖颈,他的手很大,而她的脖子又很细,他的手一把就扶住脖子,泄力地掐着她。
声音带着某种执拗与急切,他说,“赵唯一,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想先抽身。”
·
这个梦太反常了。
反常到赵唯一根本不能相信,这回是阮斯然会做的事情。
他怎么会这么热烈的回吻自己,又怎么会说这么一番话?
不过正是因为这是梦,所以反常也是正常的。
赵唯一慢慢坐起,还在回忆梦里的事情,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个吻的触感,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她口腔里残存的触感,真实到她的舌尖好像真的触及到他的唇齿,甚至真实到,她觉得自己嘴巴有点酸疼。
…
…
赵唯一摇摇头,又用手腕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喝。
宿醉之后,嘴巴就是很干。
她倒了杯温水,刚喝一口,就不由得“嘶”了一声。
她口腔好像破皮了,喝水碰到伤口就疼。
赵唯一皱着眉头,还没想出一二三,就接到了张寒今的电话。
“大小姐,醒了?”
赵唯一忍着疼,又喝了几口,端着杯子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干嘛啊。”
“你这酒气还没消呢?”张寒今那边打趣后,又忍不住嘱咐她,“你醒了可以喝点蜂蜜水,我给你煮好了,就放在你吧台常泡花茶的恒温水壶里,多少喝点吧,舒服点。”
赵唯一直起身子,往不远处的水吧台看了一眼,还真有一股蜂蜜水。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哪是我送的,江和西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被阮斯然带走了,让我赶紧找你。”
张寒今想到当时接到林宗熙的电话,还没反应过来江和西怎么变成林宗熙,还知道自己电话号码,就被他说的,赵唯一被带阮斯然带走给夺走了所有注意力。
“不是,你怎么联系上江和西的?他那小子不是在你出国之后,也转校了吗?”张寒今纳闷,吐槽道,“现在还改名什么林宗熙,听起来跟个三四十岁抽雪茄的香港大叔一样,好不好笑你说?”
赵唯一:“……”
她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蜂蜜水,没什么心思搭理江和西的事情,直接问他,“所以,昨天是阮斯然送我回来的?”
“是啊。”
张寒今回忆当时的情况,“我接到江和西的电话后,立马开车回公寓,开门发现你没有回来,敲隔壁阮斯然的门,他也没有回来。我就赶紧给阮斯然打电话,没打通,我就在楼下等你们。”
“联系不上你们,我又问了阮斯然他们室友,说阮斯然也没有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