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心底佩服岑长丰这工具人做得称职,人家岑掌门明明想的是息事宁人,莫要让此事扩散更大。
可他倒好,不仅直接承认了自己除掉夜九名字的行为,还应下了他的战书,简直不是一般的没脑子。
而当着这么多弟子面,岑长丰又承认了恶意之举,岑掌门只能憋着气,挥手同意了比试的事。
殿中简单开辟出了一块结界赛场,夜九和岑长丰相继步入其中。
沈呦呦颇为探究地观察着岑长丰神情,见他神情很是自得,看向夜九的眼神也很是不屑,不由心里犯嘀咕。
不会吧,他不会真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夜九吧?
她看着结界内已经展开比试的两人,心里却在思索。
原书剧情中两人虽也是水火不容,岑长丰前期各种打压夜九,可这去除名字、闹到岑掌门面前来的事,却是并没有发生过的。
剧情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偏转,那么多出这一剧桩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很快,沈呦呦就知晓了答案。
岑长丰的落败在她看来虽是必然,可这落败速度和姿态,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景况,委实是太难堪了些。
岑长丰直接被用剑柄抵在地面上,整个人以极屈辱的姿势面对着夜九,嘴不停地咒骂着:“夜九,你这个贱人,你还不放开我,小心我到时候弄死你……”
“我已胜了比试,岑公子不会要赖账吧。”
夜九话是对岑长丰说的,眼神看向的却是岑掌门。
只见岑掌门竟没有动怒,反倒朝向岑长丰,冷然道:“向他道歉。”
岑长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
岑掌门面色不变,音量却提高了些,正气凛然地道:“愿赌服输,你竟答应了这赌约,就必须履行。”
“还有,你刚才言语对华长老颇有冒犯,一会你就给我跪到苍羽峰下去,好好求华长老原谅!”
“至于你的名字,我马上就叫人加回来,你莫要担心你。”
听了这些话,夜九面色和缓了些,看向岑掌门的眼神也多了些信服。
“对了。”
岑掌门捋着胡须,看着夜九手中剑,状似很感兴趣地道,“你这剑法,很是不错啊,是师从何人?”
夜九眼露警惕,沉默片刻,才含糊地道:“不是什么剑法,就只是家母教授我的一些招式罢了。”
这当然不会是实话。
事实上,他所使的这新剑法正是在那日后山奇遇中得的,玄妙非常,威力极强,他凭着它打败了许多修为胜于他的人。
而岑掌门却眼底闪过激动:“那你母亲……”
夜九冷淡地接过话:“我娘早死了。”
这就恰好对上了,岑掌门心底升起一种难抑的激动,比之前看到坠星剑还要激动数倍。
而他再看向谢知涯,却见他神色平静,并无任何波澜,仿佛对夜九使的剑法毫无兴致。
岑掌门心底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
这般情形下,岑掌门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先前的讲话,便直接同众弟子道:“我有些乏了,具体事项,我会派人择日传给你们,今日就散了吧。”
“你和你,留下。”
他状似无意地指了夜九和谢知涯。
而一直观察着局势的沈呦呦,自然是感觉出了点门道。
自打那岑掌门看到夜九挥剑的姿态后,眼神就直了,之后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心中升起个猜测——
莫不是,岑掌门观察到了什么细节,猜到了夜九是他儿子?
这大概就是这段剧情出现的目的——
让岑掌门注意到夜九,确认他亲儿子身份,然后对他进行开挂式提拔。
难怪,原书中夜九自玲珑塔回来,便在宗内声名大躁,没过多久就被岑掌门收徒。
原来这么早就有前情了。
沈呦呦正引申思索着,便见岑掌门竟点名要夜九和小仙君留下。
她不由微愣。
这是为何?
岑掌门要留下夜九诉衷情她懂,可这关小仙君什么事?
其余未被点到名的弟子都匆匆离开,连岑长丰都被两个侍从搀了出去,沈呦呦面露挣扎,却也不好继续留下。
正当她要和谢知涯说自己在外面等他的时候,却见他面色发白,蹙着眉,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下一瞬就向后倒去。
沈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