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打眼一看,顿时傻眼了——他竟然双手抱头,满脸是血,连眼睛在哪儿都看不到了。
“崔玉柱,你这是咋了?”
“被人用砖头拍的。”
“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还能是谁,孙立冬呗。”
“他为啥要打你?还下手这么狠。”
“还能为啥,还不就是那事儿。”
王香草这才知道,一定是两个人为了徐木琴争风吃醋了,就动手打起来了。
“是谁先动的手?”
“我哪有那个胆量呀?正埋头烧纸呢,孙立冬一砖拍了过来,正好砸在了我头上。”
王香草走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见血已经干涸,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她问崔玉柱:“他为啥打你?”
“问了,他说不是故意的。”
“这个鳖羔子,心真狠,后来呢?”
“徐木琴见我流血了,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手帕,朝我使了一下眼色,看意思是让我走。”
“那手帕呢?”
“没舍得擦伤口,装兜里了。”
“你还不赶紧去找医生包扎一下,跑这里干嘛呀?”
崔玉柱说本来想去找医生的,可走着走着,心里觉得不对劲,就来这里了。
“你来这里有啥用?”
“过来找他爹,要个说法,最起码也得让孙常果知道他养了啥样的儿子!”崔玉柱气呼呼地说。
王香草拽着他的衣襟,返回了马有成的办公室。
马有成懵头懵脑地站起来,问王香草:“这……这谁呀?”
“还谁呢,崔玉柱呗!”
“咋弄成这样子了?”
“是……是被孙常果他儿子打的。”崔玉柱唯唯诺诺地说。
听王香草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马有成稍加琢磨,问崔玉柱:“你觉得现在咋样?头晕不晕?”
“不晕。”崔玉柱回一声。
“大脑还清醒吗?”
“清醒。”
马有成让崔玉柱坐下来,拿起了手机。
王香草问他是不是要报案。
马有成说这种事报案没用,打架斗殴人家连管都不管。
“那你想干嘛?”
马有成说找孙常果,让他尝点热乎滋味儿,无论如何不能让崔玉柱白挨这顿打。
说完,还忿忿地骂了起来:“他奶奶个球的!仗着老子当村干部,想打谁打谁,爱打谁打谁了,简直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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