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也选中了这个地方来说话呢?
王香草眼神慌乱,内心更慌乱。
令她慌乱的不仅仅是这片一望无际的杨树林,还有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李中槐。
“好了,这地儿安全了,可以放开来说了。”
“说啥?”
“案子的事,说说你的看法。”
“哦,我觉得韩警察分析得就跟正确。”
“怎么个准确法?”
王香草说那是一个坏人穿了马有成的鞋,另一个坏人穿了于德水的鞋,一起进了孙秀红的屋,干完坏事后,又偷偷把鞋放了回去。
李中槐问坏人为什么要那样做,王香草说为了转移目标呗。
“你没觉出有啥不对的地方?”
“没有呀,感觉推理得很合理。”
李中槐说他们怎么就知道这一次我们会带警犬来?这在之前的几个案件侦破中是从未有过的。
难倒他有特异功能不成?
假若不带警犬来,他们冒那么大的风险还有意义吗?
不但没有意义,并且还增加了暴露目标的几率,他们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吧?
王香草顺着他的话问:“这么说,马有成跟于德水就是作案的坏人了。”
“不,我没有非彼即次的意思,在没有取得有效证据的情况下,不好乱下定义。”
“鞋不就是证据吗?可韩警官为啥还要为他们解脱?”
“这叫欲擒故纵。”李中槐朝着树林里走几步,再折回来,接着说,“办案过程中,常用到一个术语,叫放长线钓大鱼,不过就算线放出去了,也未必就能钓到大鱼。”
王香草听得一头雾水,说所长你有话你就直说吧,别绕来绕去的,俺都被你绕糊涂了。
“王主任,我问你一个问题,就算马有成不是伤害孙秀红的凶手,他有没有进入进孙秀红的房间可能?”
王香草摇摇头,说不可能,他一个大老爷们,咋会去一个单身女人的屋呢?况且那个孙秀红是个神经病,躲都来不及呢。
“可孙秀红毕竟是个女人,男女之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
“不可能……不可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有啥关系。”
李中槐说那种事情一般都很隐秘,还打了一个很无聊的比喻,说要是我们俩也发生了那种故事,难倒也会透露出去吗?
王香草脸一阵通红,低下了头。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
“哪有这样打比方的?”
“咱这是就事论事嘛,你不要往歪处想。”
王香草点了点头,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她觉得无论如何,两个男人也不会一起去那那种事情。
李中槐说他们也不一定是合伙作案,或许是一个在先,一个在后,但相隔时间不会太长。
王香草越听越糊涂了,反驳说这就更不可能了,咋会脚前脚后的挨着个儿去找孙秀红亲呢。
“凡事都有巧合性。”
“就算是他们一前一后去了,也不会伤害孙秀红吧?”
李中槐低下头,手摸着胡茬密布的下巴说:“那你有怀疑对象吗?”
王香草呆着脸思量了一阵,然后说:“这事可不好乱说。”
“没事,咱这只是随便聊聊,尽管说,又不会记录在案。”
见王香草呆着脸不说话,李中槐钻到了车里,说我累了,先打个盹。
调整一下座椅,闭上了眼睛。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王香草说:“你也跟着忙活了半天,上车休息一下吧。”
王香草摆摆手,说我不累,你睡吧。
李中槐大约睡了半个小时,便醒了过来,说:“实在对不起了,这几天连轴转,好几天没正经睡一觉了。”
王香草说:“你们也太辛苦了。”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感觉坏人越来越多,并且作案手法越来越高明。”李中槐叹息一声,招呼王香草上车,接着谈起了孙秀红的案子。
他问王香草:“凭你的感觉,马有成他会去找孙秀红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没亲眼看见过,不能确定。”
李中槐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马有成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会不会因为孙秀红提出了无理要求,一气之下,就下狠手了。
王香草脑子里随即闪出了马有成脚踢郑玉玲的一幕,可嘴上却说:“不会的,他是村长,咋会轻易打人呢?”
“照你这么说,完全可以排除对马有成的怀疑了?”
李中槐又把话题引到了于德水身上,问王香草,他会不会跟孙秀红产生了感情,有了那种关系呢。
“这有可能,他们俩都是单身,好在一起也很正常。”王香草抬头望着李中槐的后脑勺,说,“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
“说说看。”
王香草推理说,也许马有成去找孙秀红,被于德水看到了,可又拿马有成没办法,只好把怨气撒在了孙秀红身上。
李中槐呆着脸想了想,说:“嗯,你想法不错,有所收获。”
“你有啥收获了?”
“你真的想听?”
王香草好奇地盯着李中槐,点了点头。
李中槐说:“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知道你跟孙秀红之间恩怨过节,甚至深仇大恨!”
gu903();王香草心中一震,怔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