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杂碎,他把我店里的玻璃门给砸了!”高明堂大声吼道。
“高明堂,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是不是放屁专找丑的怨。”王香草怀疑起来。
“冤枉不了他,我店门口安着摄像头,刚才回放了一遍,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张贼眉鼠眼的老脸。”
王香草心头一紧,跟着闹哄哄起来,倒不是因为李木头砸玻璃,而是自己进店“按摩”的事儿。
“王香草你哑巴了,说话呀!”
王香草回过神来,“我有啥好说的,要杀要刮你看着办吧。”
“上午还说牵挂着那个老东西呢,这时候出事了,就不管不顾了,是不是怕沾染到自己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不是我指使他去砸玻璃的,爱咋着咋着!”
高明堂干笑一声,说:“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了他一马。”
“别呀,你放过他这一回,胆子就更大了,你去揍他,也好给我出出气,都土埋半截了,还是那个德行,脸都让他给丢尽了。”王香草气恼地说。
“逗你玩呢,我怎么能去揍他呢?毕竟也是我的长辈。只是跟你招呼一声,免得你再撒急上火的找他。”
“那个老东西为啥去砸你店呢?”
“我了解了一下,好像是那个老东西来店里来找小妹玩,本来已经谈好了价格,谁知老东西变着法子折磨人家。小妹承受不了,要他加钱。他倒好,不但不价钱,说好的也不给了,撒腿就跑,出门的时候,还把玻璃给砸碎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他还有那个本事?”
“可不是嘛,我听小妹说,他就跟个狼似的,好几个小伙都制服不了他。门厅玻璃那么厚,他竟然轻而易举地给砸碎了,在场的伙计说他手里好像攥着个啥东西。”
未了,高明堂又提醒王香草,让她去李木头家看一看,万一被玻璃划伤了啥的,就处理一下。
高明堂能想到这一点,让王香草心里暖暖的,说一句快去修你的大门吧,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头的活,她去了一趟王木头家。
远远就看见院门已经敞开了,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木头叔……木头叔……你在家吗?”
“在呀,是香草啊,你有事吗?”听上去老东西精神气儿十足。
屋里面黑咕隆咚的,王香草止住了脚步,冲着里屋问:“你呆在屋里头干嘛呢?”
“累了,想睡一觉。”
“你干啥了?咋累成那样?”
“干活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李木头应一声,走了出来。
王香草退到院子里,盯着李木头打量了一番,不见有受伤的迹象,就问他:“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李木头没有回答,返身从屋里拿出了一个木凳子,递给了王香草,自己坐到了门墩上,反过来问一句:“你找我干嘛?”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满天满地地找你,正打算去电视台打寻人启事呢。”王香草脸上有了怨气。
“我去哪儿与你有啥关系?”李木头冷冷地怼了一句。
王香草火气腾一下燃了起来,大声吼道:“你要是不顶着李家的皮,我才懒得找你呢!”
李木头不再说话,低头吐着唾沫。
“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
“是不是又出去干坏事了?”
“啥叫又出去干坏事了?我啥时候干过坏事?”李木头一歪头,一脸的不服气。
“那你说,干啥去了?”
gu903();“我……我去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