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问吧。”
“你要如实交代,如果耍小聪明说假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知道那叫什么吗?”
警察死死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接着说:“你应该知道,说假话,做伪证,是犯罪行为。”
王香草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讲出来,越仔细越好,不要落漏了任何细节,知道了吗?”
王香草正了正身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只有这些吗?”
“嗯,是啊,我就这么这么多。”
“你没隐瞒啥吧?”
“没有……没有,打死我也不敢。”
上点岁数的警察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香烟,弹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了,慢悠悠吸了起来。
直到一支烟吸完,才扔掉烟头,说:“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
“还有啥?”
“算了,还是你自己说吧,那样会更好一些。”
“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真的没啥了。”
“那好,我来告诉你吧,那个入室作案的人名字叫李木头。”
王香草一怔,问一声:“是他?”
“是啊,据我所知,他是你丈夫的二叔,也就是你的叔公,一家人天天见面,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警察竟然一口咬定是他,这是咋回事?
难倒真的是他?
会不会屋里太黑,自己又过于慌乱,没有看清呢?
可不太可能呀,李木头一大把年纪了,那几天又在生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看那身手,就算没有多高的武功,至少也是年轻力壮,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力呢?
那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
“是不是想起啥了?”
王香草摇了摇头,说:“虽然我看清楚,但看那身影不像是李木头,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都土埋半截的人了。”
“既然没看清,你怎么就断定不是他呢?有些人体质好,六十多岁照样生龙活虎的。”
“可他正生病呢,不信你问村里的赤脚医生,我还去给他买过要药呢。”
“万一他是装病呢?”
“不可能……不可能,他生病的时候我去看过他,躺在炕上直哼哼,哪还有那个能耐。”
“你就那么肯定?我看不见得。对了,你不是还从那人身手扯下一块布绺,放哪儿了?”警察逼视着王香草。
王香草一愣神,反问道:“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呀?胡说八道的话你们也相信?”
“从哪儿听来的不管你的事,只管回答问题就行了。”
“可根本没那回事呀,不等追上去,人就没影了,咋能扯下布绺呢?”
“真的没有?”
“嗯,真的没有。”
“看上去你是个明白人,不要做糊涂事,如果执迷不悟,遮掩是非,那性质可就变了。”
王香草心一横,抬头盯着警察说:“你们办案讲求证据,可不能听信传言。跟你们说句到家的实话,其实李木头与我们家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用不着为他遮掩啥。再说了,我打心眼里恨他,才懒得理他呢。”
“为什么要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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