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俯下身,把一件冰凉的硬物放了进去,疼得王香草哎呦呦轻叫了好几声。
“有那么疼吗?”
“没……没事儿。”
一阵捣腾,医生直起了身子,问一句:“几年婚龄了?”
“十多年了。”
“哦,起来吧。”
王香草咬牙切齿站起来,问医生:“有啥问题吗?”
“没事,放心吧,不过……”
王香草急着问:“怎么了?”
“又不是小年轻了,以后悠着点儿。”
王香草知道医生指的是啥,脸刷的红了起来。
虽然遭了一些罪,好在知道自己没有怀上,身体其他地方也没出啥毛病,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后,直接躺到了床上,本想着踏踏实实睡一觉。可就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时,听到有人在嘟嘟地敲门。
“谁啊?”
“是我快开门呢你。”
一听是姚桂花,王香草起身下床,开门就数落:“你干嘛呀?不知道人家不舒服吗?”
姚桂花恼火地说:“我比你还更舒服,更难受!”
“咋了?”
“王香草,我早上就急着过来,想跟你说个事,可你不在家,都过来好几趟了,你跑到哪儿放臊去了?”
“感冒了,去医院买药了,咋了你?”
“昨夜里我家进人了,差点都把我给吓死了!”
王香草望一眼,见姚桂花脸上灰突突的,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急切地问道:“你是说那个……那个坏人,他……他进你家了?”
“是啊。”
“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姚桂花神色慌乱地讲起来——
她说昨夜身上不舒服,就早早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了。
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才知道是门板有些响动,心里就警觉起来,轻手轻脚起了床,胡乱套上一件衣服,赤脚就下了地。
临走出里屋门的时候,她把平日里放在门后的一把砍刀抄在了手上,朝着房门的方向摸去。
就在刚刚迈出里门门槛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亮点在门缝间一闪一闪,门闩也跟着缓缓划动。
姚桂花惊慌不已,她意识到自己是被坏人惦记上了,并且已经实实在在付诸了行动,一旦门被拨开,那后果就严重了。
想到这些,她心跳加速,毛发倒立,失声大喊:“你是谁?草你娘的,你想死了你!”
边喊边挥舞着砍刀,对着水泥墙面咣咣一顿乱砍。
插在门缝里的刀子瞬间就抽了回去,没了。
随之而来的是脚板磨地皮的擦擦声,很轻微,轻微的就像一阵风刮过。
姚桂花知道外面的贼人是被自己吓着了,逃之夭夭了。
但她仍然不敢开门,赶忙抽身到了玻璃窗前,贴紧了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