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贼是不会连续作案的。”胡宗全呆了一阵子,说,“说不定还真是冲着我来的。”
“为啥要冲你来?”
“这还要说了,那人一定看到我到你家里来了,想着抓现行吧。”
“你肯定不是那个贼?”
“不敢说百分百,十有不是。你想,那个贼之前下手的都是一个人在家的女人,你就不一样了,平日里有孩子陪着,他不会瞄上你的。”
两个人不再说话,各怀心事,屋里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胡宗全凑上来,低声说:“要不然,我就住这儿吧,陪你一宿怎么样?”
“馊主意,就算是被吓死了,我也用不着你来陪!你走吧,快走吧,别再在这儿磨叽了。”
胡宗全说:“你别误会,我是为你好,既然你不乐意,那我就回去了。”
“走吧……走吧,赶紧了!”王香草大幅度的摆了摆手。
胡宗全把摄像机装进了腰间的包里,说声:“那我可真走了啊。”
“嗯,走吧。哦,对了,你答应我的事一定别忘了。”
“你是说李佳硕那小子的事吧?”
“是啊!你不要再拿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折磨人家了,年纪轻轻的还不毁了人家一辈子啊!”
“王香草,可真有你的,有个老公疼着还不够啊,还要惦记着个小白脸。放心吧,忘不了,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照着你说的去做了,可万一起不到作用,你就不能再怪我了。”
“你别胡扯了,我跟他啥也没有,也就用不着跟你多解释。我想睡了,走你吧。”
胡宗全应一声,摸黑开了房门。
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朝四下里观望了一阵子,然后才加快脚步匆匆走出了院子。
王香草胆怯起来,唯恐那个疯狂的贼从暗处突然蹿出来,一下子把自己摁倒,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头皮发麻,寒噤不止,硬着头皮跑出去关了院门。
再返身回来,咣当一声把屋门关了,又死死地插严了门闩。
这才走进了里屋,爬上床,躺了下来。
闭紧眼睛,本想好好睡一觉,可眼前总是有个黑影晃来晃去。
一夜煎熬,直到窗口上有了亮光,才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透过窗口,洒在了床上,她才睁开了眼睛。
院子里的鸡一定是饿了,扑棱棱飞上了窗台,咕咕乱叫。
王香草蒙头蒙脑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已经九点多了,这才猛然想起了儿子,他怎么没回来吃早饭呢?
难道是在二奶家吃过了,直接去了学校不成?
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觉得还是该过去看一看心里才放心。
下床后,先洗把脸,再撒一把玉米喂了鸡,这才锁门走了出去。
就在刚刚走出胡同口的时候,突然看到妇女主任郑玉玲远远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朝她招着手,示意着等她一会儿。
王香草压根儿瞧不上她,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找自己干啥呢?一定没啥好事儿。
郑玉玲走近了,脸上表情有些肃冷,气喘吁吁地说:“村长找你呢,让你去一趟村委,抓紧了。”
“啥事?”王香草问。
“说是问你胡校长的事儿。”
王香草打一个激灵,问:“胡校长,胡校长关我屁事啊?”
郑玉玲凑向前,咬着她的耳根说:“胡校长昨夜里出事了,被人打晕了,差点儿出了人命,还有,还有学校的录像机也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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