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咋还关门呢?”
胡宗全说:“咱谈的是大事,千万不能让外人听见了,要是传出去,后面的事情就没法办了。”
尽管王香草心里不情愿,可等校长进了门槛后,又转身把门闩关严了。
胡宗全先一步进了屋,却突然站定了,转身问王香草:“怎么不开灯?”
王香草边关里屋门边说:“开着灯,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呀?”
胡宗全半真半假地问道:“你不会害我吧?我可胆小。”
“我还怕你害我呢,你倒是小心起来了。”王香草没好气地说。
胡宗全说:“还是小心点好,唾沫星子会淹死人。”
“害怕你还要来?”
“还不是为了你呀。”
“那好,进屋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王香草让胡宗全坐在了一个马扎上,直截了当地说:“把东西拿出来吧?”
“啥东西?”
“你是个明白人,别再兜圈子了。”
胡宗全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袋子状的东西,摸摸索索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
“是啥?”王香草问。
“微型录像机。”
胡宗全操作起来,不大一个儿功夫就找出了李德福趴在地上的画面,按了键,黑影里放开给王香草看。
一边边操作一边说:“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男人的丑态,他不是犯罪是什么?仔细瞅一瞅,他眼睛看的那个方向。”
“别说了。”王香草气呼呼打断了他。
“咋了这是?”
“你把那些都给我删掉了,删得一点都不剩!”王香草命令道。
胡宗全冷笑一声,说:“这怎么还命令上了?”
“这大黑夜的,屋进了,门也关了,你还能说得清吗?都到这份了,我想咋说就咋说,可由不得你了。”
“我要是不删呢?”
“不删的话我就喊!”
“你想要挟我?”
“你一直都在要挟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要挟你一回?”
“你这个小娘们,可真是够辣的。”胡宗全说着,动手把那段录像给删除了。
王香草还是不放心,让他再回放一遍,见上面真的显示为空了,这才踏实下来。
“这下行了吧?”
“不行,还有呢。”
“还有啥?”
“那个大学生老师的事儿,你就别再揪着不放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这样下去还不毁了人家一生的前程啊。”
“毁了活该!”胡宗全咬着牙根说。
“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总跟人家过不去,处处为难人家?”
“当然是有原因的,先说说你们家的事儿,他的事以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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