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好酥酪,自己跑到了婉昭媛那里。
赶得也巧,婉昭媛正在院子里绣花,鲤鱼儿和金鱼儿一起坐在阳光下,正在分绣线。
“急吼吼的跑过来做什么?”婉昭媛白了我一眼,“明林被鸳鸯眼儿叫走,找朝安玩儿去了。”
“我不是来看明林的。”我坐到婉昭媛身边,见她手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心里登时一惊。碧盈盈的绸缎上,莲花滴露,荷叶团团,鸳鸯并头,缠绵悱恻,毛色斑斓,锦绣辉煌。
嗯,俩鸳鸯都是毛色斑斓,锦绣辉煌。这他娘的是俩公鸳鸯!
“替莹妃做的活儿。”婉昭媛瞥了我一眼,用牙齿咬断绣线,“送给张将军和他男人的,多应景。”
“我,我有事儿和你说。”
婉昭媛皱皱眉,见我面色不对,摆摆手,让金鱼儿和鲤鱼儿先退下去。
“鲤鱼儿得留下来。”我咬牙切齿的瞪着鲤鱼儿,他不在,这事儿可说不清楚。
“到底怎么了?”
“你家鲤鱼儿做的好事儿。”
“说清楚。”
“他负了酥酪!”
婉昭媛眼锋如刀,鲤鱼儿先蒙后慌,连连摇头。
“你,你既然,既然心里早就喜欢,喜欢,额,你家,小姐,为何又招惹求娶酥酪?莫非是自知自己配不上你家小姐了,或者是你家小姐入了宫,你知道终生再无可能,所以,退而求其次?又或者,你是因为你家小姐当日没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抱了你一下,你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心思?”怎么说都狗血,但电视剧里可都是这么演的!
“什么?”婉昭媛惊的站起身,鲤鱼儿看看婉昭媛又看看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属下何时敢对小姐有这种心思啊!”
“呸!酥酪已经都和我说了,你别想抵赖。今日实话实说,我还能饶了你。”
“鲤鱼儿!”婉昭媛气红了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鲤鱼儿开口,我把酥酪和我说的都说了出来。婉昭媛气的要死,上前就要踹人。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啊!”鲤鱼儿抱着脑袋,膝盖飞速挪动,躲开了婉昭媛的攻击范围,“是酥酪误会了。”
“说!说清楚!”
婉昭媛气的嗓子都劈了,我赶忙揉着她胸口,给她顺气。
“属下是感慨。当日将军在的时候,常和身边人说起小姐,说小姐若非生为女子,今时今日做将军的就该是小姐了。还说,什么样儿的男人都配不上小姐。还,还说,说,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成,哪怕当了皇后,终不得一心人,也是无趣。倒不如天高海阔,任凭自由来的快活。”
鲤鱼儿说道这里,自己吸了吸鼻子。
“那日小姐一箭射出,属下瞧着,那身法,箭术,乃至抽箭时候微微翘起的手指,都和将军当日一般无二。因此属下才心生感慨,想着若是依着将军的意思,必然不会让小姐入宫的。虽然小姐在宫中过得也不错,但,终不像将军想到那样,天高海阔,任凭自由。”
婉昭媛,又抱了鲤鱼儿。
我在旁边看着,哭湿了两条手帕。
回去后,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酥酪听,我还告诉她,婉昭媛说鲤鱼儿和她面上看着是主仆,实际上已经胜过血亲。
酥酪自己红了脸,期期艾艾的跟我请假,说要再出宫一晚。
“鲤鱼儿今日倒是也请假要出宫了,你去吧,和他道个歉,就说你想多了。”
“不是。”
酥酪抿着嘴摇头,“他才不敢和我生气呢!我是想着,出宫一趟,买些绣线回来。按着我家乡规矩,兄弟媳妇儿要给小姑做一双鞋。昭媛娘娘喜欢鲜亮颜色,我多买些。”
废柴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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