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阳怎就不见你怕这怕那,在这安王府,你永远是主人,不用有那么多后顾之忧。”顾君瑜说道。
不过陆沉菀执意要他安排,顾君瑜只好从宫里赏来的女人中随便选了几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让她们跟在陆沉菀身边伺候。
景王府最近气氛沉闷。
人高马大的男子站在王府门前的街角,徘徊许久,脚像有千钧重。
“这不是浩宇兄吗?”
男子顿下脚步,对来人抱拳行礼:“燕青兄。”
“你这是去见王爷吧?”吴燕青问道。
龚浩宇点点头。
“既然是去见王爷,何必在这里徘徊?王爷也等了你很久了。”
吴燕青对龚浩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进了景王府。
“末将见过王爷!请王爷降罪!”龚浩宇一进去,便对景王单膝跪道。
“龚将军何罪之有?起来吧,本王还没有向你道喜,你这已经升迁了。”景王将他扶起。
龚浩宇默不作声,沉默地站在一旁。
景王又说道:“本王最近时运不济,身边之人叛的叛,走的走,眼下也就只剩下你们了。本王有时也在想,自己将来某一天会不会众叛亲离,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龚浩宇:……
“王爷多虑了。”
景王:“我也希望是我多虑,杨仁泽杨仁贵两兄弟去河阴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若是龚将军出马,本王也不用等得这么焦灼了。”
“王爷请放心,末将相信杨兄弟肯定能够摆平乱贼。”龚浩宇说。
吴燕青:“要是能有安王的火炮,兴许很快就能摆平。”
龚浩宇:……
景王:“浩宇跟在安王身边那么久,不知那火炮是用何物做成?威力如何?”
龚浩宇:“……末将与安王不熟,安王亦从未告诉过末将关于□□的制作方法。”
景王微微眯起眼。
吴燕青:“我听闻你们在对战扶南的时候用了火炮。”
“确实用了,看上去跟一般的火炮并无太大的区别,主要是里面的松弹换成了火|药|弹,威力比松弹强很多。但是末将并不知晓□□弹的制作方法,也看不出是用什么东西做的。”龚浩宇解释道。
吴燕青若有所思。
“本王看安王对你倒是挺信任。”景王说了句。
龚浩宇赶紧抱拳道:“末将当时身负重伤,在安王的庄子住了一段日子,安王并未召见过我。”
吴燕青:“王爷只是随口说说,你莫要在意。我倒觉得浩宇兄若是能与安王打好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景王神色不明。
龚浩宇重复道:“燕青兄,我与安王真不熟。”
“现在不熟,不代表今后不熟。他对你既然这么有诚意,那你便去和他结交吧!”景王缓缓说道。
龚浩宇愕然:“王爷,这……”
“取得他信任,拿到□□的制作方法,最好把制作□□之人控制住。”景王看向龚浩宇,眼底一片狠戾。
陆沉菀没有回长信侯府,不过安王府最后还是给长信侯府送了请帖,邀请他们出席七日后的婚宴。
一时间长信侯府像被激起了千层浪,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
“都已经成婚几年了,还要办第二次,说出去也不嫌丢人。”陆雨彤最为生气,“陆沉菀一定是故意的,见着我要成亲,就和我抢日子。”
王氏也皱着眉头,安王府突然发来请帖,说陆沉菀和安王要重新办一次婚宴,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只怕还没有发生过。
听闻这事皇上也默许了,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没有给这次凯旋而归的将士开庆功宴。
安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你是第一次办,她这补办就跟改嫁似的,大家兴许都等着看笑话。”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祖宗,你可要为我做主,她就是专门来抢我风头的,还把宴席设在我后面的三天。”陆雨彤气道。
“马上就要出阁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老夫人宽慰道。
陆雨彤:“那爹有没有说把梨花园给我做嫁妆?”
“雨彤,那什么梨花园我们不要,我重新给你一个园子,绝对比那梨花园大气……”
“说到底还是不肯给我!”陆雨彤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我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你那个爹就是一根筋,横竖不过一个园子,我掏钱给你,你要买几个都可以。”老夫人拍着陆雨彤的后背,也是说得一肚子气和伤心。
王氏坐在一旁垂着眼,十分烦躁。
她就知道,陆依霖那个冷血的男人心中根本没有她们母女,他一心只想着那个死去的女人。
可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或许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