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遍天下 第23节(1 / 2)

前任遍天下 不问参商 1794 字 2023-08-23

“那怎么办?如果强闯进去,一定会触动防护禁制...”

叶灵的目光扫过院落中,最后落在那簇开得娇艳的深红芙蓉花上。

她眼中划过一抹浓重的厌恶,取下腰间长鞭,指着那丛芙蓉道:“去,把这些花都给我拔了,看她出不出来!”

没等她们动手,房门打开,同样身着玄色弟子服的瘦弱少女冲了出来,挡在芙蓉花前:“不...不要...”

她的身躯隐隐发着抖,厚重的刘海遮住半张脸,语带哽咽。

“南宫月,你终于肯出来了!”叶灵扬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月。

“叶...叶师姐...”南宫月瑟缩着唤道。

叶灵狠狠一甩长鞭:“别装可怜!你既然敢做,就别怕本小姐找上门!”

“你自己废物,害得我们输了比试,被困在湖中囚牢出不来也是活该!你竟然还敢向先生告状,说我们没有救你!”

叶灵很是恼怒,因为这件事,她们几个同组的弟子,都被扣了学分。

“我没有...我没有向先生告状...”南宫月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

尽管已经对这张脸算得上熟悉,叶灵还是难掩嫌弃地后退一步。原因无他,这张脸实在生得太丑。

“你离我远点儿!”叶灵厌恶道,“若不是你告状,先生怎么会知道?”

“我被困在湖底出不来,是先生救了我...”南宫月难堪地低下头,低声道。

她知道自己生得不好看,所以平日里从来很少出门。

叶灵却不会信她:“你觉得我会相信么?一个蜃妖的混血,你知道你父亲当年害死了多少女修吗?你身上流着如此肮脏的血脉,怎么还敢留在上阳!”

南宫月是人妖混血,这在上阳书院中其实不算少见,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南宫月的父亲,是一头无恶不作的蜃妖。

当年那只蜃妖自恃修为高深,为非作歹,居于一处水潭之中,抓捕过往女修,强行令其繁衍子嗣。

会被蜃妖抓住的女修,修为大都有限,腹中妖物为了自身成长,会强行夺去母体灵力。当他们出世之时,女修便会油尽灯枯而亡,而蜃妖会吃下这些新生的子女,增强自己的力量。

南宫月能活下来,是因为她的人族血脉占了上风,连蜃妖原形都不能化出,吃了她对那只蜃妖没有丝毫帮助。

于是她就被留在蜃妖身边,当做奴仆一样长大。

直到南宫月十二岁时,上阳书院大师兄子书重明途经蜃妖所在水潭,一道符文将其诛杀,救下尚有气息的女修和南宫月。

没有去处的南宫月便跟着子书重明,回到了上阳书院。

南宫月的天赋实在很差,这是她当日能活下来的原因,也成为了此后她痛苦的根源。蜃妖血脉留给她的,似乎只剩那张丑得叫人不忍直视的脸。

“像你这样的人活着,除了拖累别人还有什么意义!你就该和你那个蜃妖父亲一起去死才是!”叶灵不知想到什么,语气越发激动,口中话语堪称刻毒。

她说着,扬起长鞭,狠狠甩向南宫月。

破空之声响起,南宫月来不及躲闪,只来得及闭上眼,恐惧地别开头。

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南宫月睁开眼,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挡在她面前,手中握着鞭稍。

谢微之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树上睡个午觉,竟然就遇上了这样一场大戏。

她原本不想出手,只是眼前少女说话刻薄也就罢了,却还动起手来。

方才那一鞭蕴含灵力,而自己身后的少女修为不过炼气五层,真挨了这一击怕是逃不过重伤卧床的命运。

叶灵用力挣了挣,却没能从谢微之手中收回长鞭。

“你是谁?!敢在这儿多管闲事!”她打量着谢微之一身白衣,显然并非书院弟子,没好气地斥道。

“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在这里睡觉。”谢微之懒懒答道。“只是你们实在太吵,叫我想装看不见也不行。”

叶灵怒道:“你既然和这个怪物没关系,就识趣点儿滚开,别妨碍本小姐教训她!”

谢微之嘴边还噙着浅笑,眼底却已经全然没了笑意:“真是抱歉,我平生最不会的一件事,便是识趣。”

她松开手,正用力想拽回自己长鞭的叶灵顿时重心不稳,踉跄几步向后退去,多亏了身边的少女及时将她扶住。

叶灵失了颜面,心中更是着恼,她站稳脚步,自储物袋中取出三张符篆,抬手向谢微之挥去。

三阶土牢符?这可不是筑基期的叶灵自己能画出的,市面上大约可以卖出五百下品灵石,金丹以下的寻常修士都难逃脱。

但谢微之不是寻常修士。

浮游步发动,她如游鱼一样躲过符篆,退到了三丈以外。

“灵姐姐,她好像很厉害...”

叶灵狠狠瞪了一眼说这话的女孩儿:“她瞧上去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难道还能是金丹不成?!”

修真界千百年来,也未曾出现过十六岁就结丹的修士,二十余岁能结丹的,都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天才。

“不过是身法有些诡异罢了,你们都把符篆拿出来,我看她躲得过三张,还能躲得过十张百张不成!”

寻常修士难得敢这样任性,也只有上阳书院出身的符修,才有底气这么干。

“天气这样好,何必要喊打喊杀?”萧故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站在谢微之身旁,姿态从容。“倘若我记得不错,上阳之中,弟子不可私斗——”

“我上阳事务,何时轮得到你们两个不知来路的散修置喙!”叶灵言辞偏激,“大师兄允你们前来听课已是宽容至极,还敢在这里多嘴多舌!”

她掏出一沓符篆,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