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好事,你就不怕被报复。”直至现在,宇文玠也是猜不透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报复我的人可多了,他们且还得拿着号码牌呢。”白牡嵘不甚在意,继续拿着那望远镜瞧,有宫墙遮挡,倒是也看不见宫殿里头在做什么。
那小家伙的眼皮开始睁不开了,宇文玠怀抱着他,轻轻地晃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就彻底闭上了。
这小家伙儿人在宇文玠的怀里一向睡得香,把他哄睡了,之后轻轻地把他交到了嬷嬷的手中。
宫女和嬷嬷一并悄悄地退了出去,将那小家伙送回寝宫去睡觉。
这边,宇文玠放松了双手,走到窗边,将白牡嵘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拿过来,放在眼睛上观瞧。
白牡嵘斜倚着,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宇文玠偷窥,太少见了,他可是很少做这种事儿的。
“你这弟弟和你相比如何?”他那时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只等着她朝他伸出魔爪去,他摆出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姿态。
“色欲熏心。”放下那望远镜,宇文玠淡淡道。他自认为他和白牡嵘之间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模仿或是超越,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你还真是亲哥,就不能给一句祝福。”难听的很。人家那才是情窦初开的纯真爱情,始于豆蔻年华。哪像他,懂得爱情时,都一把年纪了。
“朕给了他机会,已经是祝福了。”他若是不给机会,他们两个人连见面都难,尽管同在皇宫。
白牡嵘无言以对,明明他是做恶人,害的人家两个人不能日日相见。这会儿给了人家一个见面的机会,还自认为十分善良。
把那单筒望远镜夺回来,白牡嵘放到眼睛上看了一会儿,蓦地道:“这次老八离城我就跟着一块混出去了,记得把月同给我带上。”
“其实你也无需这么焦急,待过些日子,朕与你同去。”宇文玠一手搭在窗台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似乎另有筹谋。
“你会舍得离开儿子?算了吧,我们俩总得有个人陪着他,不然到时回来了,他就不认识我们了。”白牡嵘微微摇头,在家中陪孩子这事儿,还是得交给宇文玠。他耐得住性子,照料孩子也有一手,更重要的是,那小不点儿更喜欢他啊。
“朕只是不放心你。”不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心总是放不下。但是,如果不在儿子身边,他自然也是担心的。应该将他们两个都绑在眼前,时时刻刻的盯着,这才会更放心。
“把你的小心脏放在肚子里吧,我又不需要乳娘喂奶,饿了渴了困了累了,自己都会解决的。”白牡嵘放下那望远镜,然后用一端怼在了他的腰上,微微使力,他也不由得轻笑。
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游移,她瘦了一些,不再像一只招财猫,反而又重回妖媚之姿,像个妖精。
“再等一等,不需要太久。”手抚上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发迹轻轻抚摸至发顶,她的脑袋好像都在他手中了。
仰脸看着他,白牡嵘分明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些异样的色彩,让他看起来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
“也不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呢,也不问了。只不过,我就问一句,你那国库如今可充盈起来了?”宇文玠在位这几年,极其抠门省钱,可每年税收也因为之前的内乱减少许多。
“最初连半块金子也挖不出来,现如今,已填了一半了。”宇文玠回答,她问了,他也没隐瞒。
“你可真能攒钱。”白牡嵘是佩服的,短短几年的时间,居然填一半了。她真是想取取经,想知道他是如何攒钱的。
“这几十年来,国库就从未充盈过,整个大梁皆是蛀虫,这国家已被啃噬的只剩下个框架了。看起来还保持着大国的颜面,但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攒钱可不是只靠税收,各地均因内乱而荒废。他靠的是另外的手段,这几十年间那些中饱私囊的人,当初如何吃进去的,到了他手里就得如何吐出来。
数目比他想象的要巨大的多,如不是因为重建各地又拨了不少的钱出去,这国库早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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