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gu903();池家人一见二人,却是抱头痛哭。

后池大厨来到裴凉面前,与她跪下,痛哭道:“裴掌柜,是我池家对不住你。”

裴凉忙让人搀扶他起来,道:“你池家也是受人胁迫,若说我心中毫无芥蒂那是假,只不过这背后阴私,你们也只是被推出来的卒子,让你们一家承那背后黑手的罪过,倒是不必。”

“便看府尹如何判吧。”

这算是厚道了,周围自是一片称赞裴家仁义之声。

裴凉接着道:“侯爷,那么只要查清这些人隶属何人手下,再顺藤摸瓜,背后黑手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顾修点头,除了带上来这几人,厉深的人几乎被一网打尽,都不用刑讯拷问,在场不少对地下势力有所了解的,便知道是哪路人马了。

“这不就是青蝠帮的人嘛。”

想到那厉深还在场,方才更是被裴掌柜叫破,众人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裴凉笑了笑:“历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费尽心机做此等大局害我是为何?”

厉深冷笑:“不为何,便是看你不顺而已,我青蝠帮做事还需得什么理由?”

“无非是你技高一筹,我厉深栽在你身上也不冤,今天这个事我认,你待如何?”

裴凉道:“我不信这世上有毫无道理的恨,更何况这区区看不顺眼,便劳动历公子耗费如此人力物力心力针对,若真如此,历公子一年到头恐怕是忙不过来。”

此时厉深已经被抓了出来,摁着跪在地上。

裴凉低头,在他近处道:“你以为你一个人抗下一切,就可以把人摘出来?”

“不巧,我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斩草除根的人。便是你这条疯狗不在了,只要她对我的恶意一天不消,总是麻烦。”

“我没那能耐,改变不了别人的危险想法,便除掉有危险想法的人吧。”

厉深目眦欲裂,就看到裴凉招了招手,又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此时因为她罪名洗脱,顾修又默认她使唤的人都是师飞羽的,场中竟默认由她主导了。

见来人,厉深和魏映舒的瞳孔均是一缩。

那人是魏映舒的舅舅。

裴凉道:“我回京时日尚短,不知这历公子来历,为何与我有此仇怨。”

“不过此人叫刘财,乃魏厨亲舅,如今在历公子手下做事,替他催债,端的威风。”

“且我也听之前在天香楼做事的大厨伙计们提起,魏厨的生母魏掌柜,整日里将历公子挂在嘴边,以他之威名行那克扣薪饷,苛待员工之事。”

“想必历公子与魏家是交情不浅的,而魏家与我裴家积怨颇深,这――”

“全是你一面之词。”厉深道:“如今这些伙计在你第一楼讨食,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呸!还想狡辩?”有街坊老客道:“那姓魏的毒妇打着你厉深的名号,欺压周围商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当咱们都是聋子?不过是畏惧你手里一帮无赖地痞,做生意的没法跟无赖耗,忍气吞声而已。”

“前年天香楼附近新开家酒楼,便被你们三天两头折腾倒闭了,人家走那天魏氏还上门讥讽,与周围商铺起冲突,那次不是带的你厉深的人?”

“你厉深就是他魏家的一条狗,还装什么装?”

“正是,毒药都在姓魏的身上呢,铁证如山,便是你姓魏的指使厉深设毒局要害裴家,莫想抵赖。”

“这对奸夫。”

周围出口讨伐,魏映舒连连想躲,却被一把薅了出去,摁着跪在地上。

王公子不敢相信自己心上人是这等蛇蝎心肠,下意识想拦,却被赶来的府尹一巴掌抽得最破血流。

“叫你不要跟这水性杨花的贱人混一起,给我滚回去,往后不准出门半步。”

“不是我,不是我!”魏映舒拼命否认,面上惊慌失措。

只是在场可没有哪位高官公子足以左右一个侯爷初断的案子,于是魏映舒与厉深一道,被押进了顺天府大牢。

若只是普通的杀人诬陷还好,最重要的是攀扯先帝,顺天府尹早就厌恶此女,自然不会手软。

而其他家的那些公子,因着最近屡屡有人被魏映舒牵连,那富户刘公子家皇商资格被取缔,府尹王公子家连续遭师家和顾侯爷敲打,厉深就不必说了,身家性命都得填进去。

那简直就是个祸害狐狸精,以往家里的祖宗要死要活的护着,那些公子家里人怕打属伤瓶,但若是举家都遭牵连,便是打断败家子的腿也不会让他们掺和了。

牵扯先皇,是谁担待得起的?

于是厉深与魏映舒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厉深本来就是罪状一大把,树倒猢狲散,很快便判了死罪。而魏映舒这边因着她一再否认,厉深也从头到尾独揽罪名,倒是一时半会儿僵持不下。

不过再怎么如何,第一楼大堂死了人,到底忌讳。

于是裴凉直接关了第一楼,在从魏母手里买回了天香楼。

魏母因着以往借厉深之势欺行霸市,也被治了不大不小的罪,需要钱赎没打点。

女儿被羁押,看来凶多吉少,魏母自然得替自己今后做打算,所以裴凉买天香楼并没有受到阻碍。

于是短短时间内,天香楼与天下第一楼的招牌,便又合二为一,重回裴家掌控。

那一瞬间,裴凉能感觉到属于这具身体的不甘和渴望得以慰藉,替人将家业夺回来,也算是她借用人家裴小厨身体的酬劳吧。

天香楼重新开业,老客们也纷纷回来。

一时间仿佛所有事都回到了正轨。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师飞羽休沐的日子。

裴凉念着自己的大餐,甚至提前几日减少了工作量。

这天师飞羽果然如上次所说,休沐后直接来了裴凉这里,没打算回师家,

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邱三响和应四季,没带多余的人。

三人是酉时到的裴凉的宅邸,正好晚饭时间。

他们在军营里待了一个多月,这会儿风尘仆仆的,裴凉便先赶他们去洗了澡。

待三个帅哥一身清爽的出来,晚膳也摆上桌了。

醋溜文学发最快只是这会儿邱三响和应四季却没空注意那心心念念已久的美食。

他们家世子从屋子里出来,穿了一身覆盖着华光的珍珠白锦衣,乍一看,便是他俩跟了他家世子十几年早没新鲜感的人都惊为天人。

只见他家世子走过来,步履移动之间仿佛带着朦胧的光影,乌木一样的发有些微湿,被一顶通体净透的,价值连城的玉冠所束。

刚刚洗完澡的世子这会儿脸色净白,颊边因那热水的温度有些微红,嘴唇湿润。

这,这咋一副待君采撷的侍寝样儿呢?

平日里世子爷朴素低调,便已经引得京中女郎夜不能寐,要这般模样出去,怕是他俩不一定防得住。

师飞羽一进浴房,便看到备在更衣间的衣饰,他心下雀跃期待。

这会儿出来看见俩傻小子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免更迫切裴凉的反应。

邱三响和应四季见他们世子不说话,连忙夸道:“咱们世子当真人中龙凤,天人之姿,裴掌柜能找到您,那是她的福分。”

师飞羽得意压不住,嘴里却假模假样道:“胡闹,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看心意相通与否,肤浅之辈才谈皮相。”

是是是,嘴上这么说,没见您收拾起来的时候动作慢啊。

三人来到饭厅,裴凉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师飞羽的那一刻,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她目光毫不掩惊艳,又无一丝其他女子般的羞涩,反倒是有那么股只可意会的侵略性,仿佛一只手已经探入他的衣内了。

这番对视下,师飞羽不敢相信竟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他有些狼狈的挪开目光,耳廓发红。

邱三响和应四季虽然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单纯童子鸡,但刚刚那气氛,简直让他俩脸红心跳。

两人一句话没说,却让他们莫名有了自己多余的感觉,恨不得从地缝钻进去。

还好裴凉收回视线,开口道:“先吃饭吧。”

那奇怪的气氛这才一松。

师飞羽坐在裴凉身旁,裴凉给他夹了一块豆腐,夸赞道:“很好看。”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锦衣玉冠,能装点于你,何其有幸。”

这还没伸筷子呢,邱三响和应四季便觉得自己被囫囵塞了一口东西,难吃,但是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撑饱了。

师飞羽耳廓红晕未散,此刻又起,他强压嘴角,让自己不要在女人面前显得轻浮。

绷着脸点了点头:“华美精湛,我很喜欢。”

“不过以后你别送我这些了,我与你一起,不是图你这些的。”

“真的?那可惜了。”裴凉故作忧愁叹了口气:“还有一套黑色的在赶工呢。我喜爱你身着白衣,仙袂飘飘的样子。也喜爱你城府庄严,凌厉霸气的样子。”

“那黑色衣料还是我亲自设计的花色暗纹,还有特意寻来的墨玉雕琢配饰。你若不要,我留着也没有意思,只得看看京中还有哪些气度风华的公子,虽则肯定逊你不止一筹,也好歹不枉那精良美物来此世一遭吧。”

师飞羽一听脸色就沉了,他急声道:“什么公子?你还想去装点哪个公子?”

“你的钱只能用来打理我,也只能花在我身上。若敢打量别人,我让他有那心,也没命享用。”

三响四季猛地抬头,世子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摆着人家逗弄你而已,你怎的还跟那知道相公贪花,看紧银钱的妇人一般?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在问对方,他们世子爷真的不是图人裴掌柜的钱吗?

裴凉见他急了,觉得可爱又有趣,便哄到:“知道了知道了,身长尺码都是按你的剪裁,又能赠给谁?你若不要它们,便只有被闲置一角的可怜命运了。”

“你就当是它们可怜,也得收下。”

男人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够坦率,明明已经卖给她了,还是放不开。

在一起的时候裴凉是真大方,也真心喜欢用好东西装点她的帅哥们,喜欢他们意气风发精致华美的样子。

说来也是怪,别的富婆养的小白脸都是整日挖空心思抠好处。

反倒她这边很少主动跟她要,所以她送礼的时候都形成了一套特殊的流程。

非得她给足面子,台阶搭够才肯收,不过之后床上的表现也是更卖力的,所以裴凉不介意哄。

果然师飞羽听完,面上的怒气全消,在这般攻势下虚荣得到了极大满足。

她定是除了自己,眼里已经容不下外物,方才如此心心念念,极尽付出。

师飞羽觉得自己得承她美意,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迫切。

便傲娇道:“你也不用说这般好话哄我,我知你一向擅长牵我心思,你要给,我收了便是。”

“只是我说清楚,我收这重礼,可不是我贪图它精美昂贵,本就是装点给你看的,平日里若只我一人,哪有这奢靡之气?”

“我知你们女人家喜好炫耀攀比,你如此精心的拾掇我,于你面上也有光。”

“所以这些东西,你便是花用在我身上的,多也是满足你自己而已。”

三响四季都被这番不要脸的言论给整懵了啊。

这明明还没开始吃饭呢,怎就闻到了一股饭后解腻的茶香了?

偏那裴掌柜还半点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是自然的,你出去便是我的脸面,别的男子有的你若没有,这让我脸往哪儿搁。”

师飞羽在桌下拉过她的手,凑近低声道:“放心,我定会亲手给你奉上这世间最大的尊荣。”

三响四季默默的站了起来:“世子爷,裴掌柜,您俩慢用。”

“你们不还没动吗?”师飞羽道。

二人连忙道:“我们去厨房吃就好。”

二人离开,师飞羽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突然,一只纤细却不娇嫩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透过里衣传来掌心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手心的薄茧。

师飞羽气息一滞,肌肉绷紧,一股欲让他升入云端的痒麻之意涌上神经。

裴凉的气息出现在他耳边:“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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