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哼!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就算不让你们人头落地,也要叫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押着大队人马,在太极宫外候旨,心中冷笑着。
一个太监出来叫道:“皇上有旨,传太子入内见驾!”
太子昂首挺胸,满面春风地随他去见驾。
见到李世民,礼毕,太子迫不及待地说道:“父皇,儿有本不敢不奏,可又不忍直奏!”
“你本是太子,国之本也,岂能有话不直说?”
见他说得如此郑重,李世民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威严地说着。
太子上前,呈上一折子,躬身说道:“京城之中,皇子聚赌,百姓衣食之币皆被收尽,败坏大唐风气,扰乱民生,实在是罪不可赦,所以儿臣不敢不报!”
李世民打开折子一看,又听他这么一说,一脸阴沉,犹胜暴风雨前夕的天空。
怒火中烧的李世民,大怒而起。
太子心中开始唱着小调,迎着春风,笑看胜利之光了。
可李世民转念一想,这要说李泰、李恪涉赌,还说得过去。
一个才入宫几天的娃,哪来的人脉和资金?
就算是长孙无忌猪油蒙了心,帮着他做这事,那下面那些收单这人。
也不可能会见过小娃的,那怎么又能指证他呢?
事出无常必有妖!
李世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问道:“朕要是信了,这是不是有点傻,九岁的娃儿能坐庄收单?若是不理此事,你是太子,那便是有伤国体的事。”
他只差没讲明,这事风险很大,你要收回去,现在没别人在,还不算迟。
可太子是亲自审问过的,所有账本都在手上,还有涉案人员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加上一干人等全在外边候着,他哪里会这般轻易放手?
他倔强地说道:“儿臣起初也不信,可是这些人亲口指证,说得有鼻子有眼,又加上铁证如山,不容不信!”
事关一众皇子,关系着大唐皇室的未来与根本。
李世民没有办法,只好升殿亲审此事。
一众大臣到齐,李文与李恪大呼冤枉。
那魏王李泰得了一位不知名的老者指点,舍车保帅,一口咬定是管家瞒着他干的。
太子大怒道:“这人证物证俱全,岂容得你们在殿前狡辩?”
李恪按之前李文的意思,强了起来,摇头叹道:“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
这几句诗,谁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众人脸色均是一变,李泰更是悲凉至极。
李文一屁股坐在那里,背向着李世民,什么也不说。
李世民见李文无礼,心中自然是更加不痛快,轻喝道:“文儿,你难道没话说么?”
李文怒怼道:“难道父皇把我从农家接过来,就是为了背罪顶包的?太子要置我而死地,那方法千千万万,我一个九岁的娃,力不能扛百十斤,能说啥?”
李世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一丝愧疚之情涌了上来,两眼之光有些恍惚。
用低沉的声音地问道:“那你为何背对着朕?”
李文轻咽着说道:“父皇还是少见不孝子的面的为好,免得一会儿子要被杀了,惹得父皇母后伤心。”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心中一动,无人不动容。
太子站了出来,恶狠狠地喝道:“我生平最恨你这种市井刁民了,敢做却不敢当,在这欺君罔上,还装上一付可怜的贼样子。现如今,账本和人都在,人证物证俱齐,竟然还敢狡辩,大唐的律法难道是拿来摆看的吗?”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心中一惊,各自低着头,竟无一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