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珊摇了摇头,“不,我跟你不是天生一对,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我渴望自己康复,你渴望我永远都不会好,有这样的矛盾关系在,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幸福吗?”
靳域看了应然一眼,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是你为了他才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好起来吗?”
慕澜珊小手指在应然的手心中勾了一下,在应然看向她的时候冲他眨了眨眼道,“算是吧,但是也不全是,我觉得我他有秘密瞒了我,我想想起来,想知道他到底跟别人有什么与众不同,为什么我的病对他从来都不起作用。”
靳域松了口气,有些懒散的垂下了肩膀,邪笑道,“小姐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应然,恭喜。”
靳域知道的内容,其实大半都是应然口述给他的,还有一小点内容,是在慕澜珊浅度催眠的时候自主告诉他的,但是这些内容并没什么用,相反的只是一些她对他们五人的一些看法。
她不太喜欢族内人的安排,但又不想看到这些小男生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被遣送回去,这些被遣送回去的人多少都是要吃苦的,毕竟连一个女孩子都讨好不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的前途了。
而且他这样的人,其实对于恋爱与否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还有他刚刚说的话,都是在胡说八道,家族不会同意小姐跟一个想要柏拉图的人在一起,因为他们存在的任务就是要给慕家传宗接代。
他们五个人起初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迟,也确实有人喜欢上了小姐,他也只是欣赏而已,而他在众多次的跟小姐谈心的过程中就听的出来,她不喜欢他们中间的任何人。
甚至反感养的人在她面前,所以他早就退到了她朋友的位置,不再前进一步。
靳域:“小姐想知道的内容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身边的人,他比我知道的多。”
慕澜珊:“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
靳域:“那小姐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愿意告诉你呢?”
慕澜珊笑眯眯:“因为你叫了我一声小姐。”
被催眠的过程其实没有那么轻松,就算慕澜珊是用旁人的眼光看的,但是里面的人与她记忆中的小时候一模一样,像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团子。
可是就是这样像小天使一样的人,目睹了一场恶心至极的杀人事件。
死的人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确切的说在浴缸的时候她母亲还没有死,是在那人狞笑着倒入液体之后才慢慢的死掉的。
她清楚的看到,当时她小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液体淋到了她母亲的身上,她母亲的嘴里被塞了东西,但是还是有尖锐的呜咽声从喉咙中溢出来。
那人直接把她嘴里塞的衣服拽拽了出来,给她灌了一口他手上的东西,她的母亲从那时候才没有了声响。
然后她看着她母亲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原本的时候看能看到她母亲的身体露出浴缸,渐渐的,没有了。
她一直都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自己等那人扭头的时候看不到他的脸。
她还清楚的看到,当时的天气好的很,风和日丽,云淡风轻,他竟然敢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杀了一个人。
自那以后慕澜珊就病了,但是她没哭没闹,忘了她妈妈,但是没有忘记流动的液体。
她有洁癖也怕流动的水,她记得化学液体飘下来的时候如雨滴一样的样子,但是她为了让自己更好受一点,把流动的液体生生的臆想成了飘洒的东西。
所以,她讨厌了自己很喜欢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