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白月光她不干了 第28节(2 / 2)

gu903();“璀错。”谢衍轻声唤她,她匆忙安顿好灵力,睁开眼看回去,“嗯?”了一声。

谢衍极温柔地望进她眼底,那样专注的目光看得她略微失神。

而下一刻,他与她额头相抵,一道蛮横的魂力骤然敲开她紫府。

璀错睁大了双眼,酥麻的战栗感霎时夺去她所有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眼前一阵阵泛白,像是于黑夜之中乍见天光般地睁不开眼。

谢衍看她软到扶不起来的样子,没忍住笑,又替她调了一遍灵力。

紫府相开的两人间,恰如灵犀相通,在一定时机下,属于对方的情绪和记忆,多多少少都会洒漏一零星出来,被对方感知到。

他知道璀错没有飞升前的记忆,她后来的记忆里,第一回见到他,显然便是凡间掀起盖头来的那一眼。

至于她为何会对他的本源熟悉至此,怕是她自个儿也不知道。

她的紫府两次对他打开,谢衍也替她探过她缺失的那段记忆。她的记忆缺失得的确蹊跷,既不是被什么所封印,也不像是魂体受损,毫无痕迹,仿佛就那样凭空自然消去了一般。

好半天璀错回过神来,“神君下回……能给个准备的空么?”

谢衍仍只是笑,“你不是我的情人么?还一口一个神君?”

璀错欲言又止。她本想说他这副模样,同宋修那时不许她跟着叫将军,真是像极了。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称呼宋修——总不能说是她的亡夫罢?

打趣完,也该回到正题上,宸桉最后说宸翊那时种种反常举动,皆是受恨巧一行人指示。而恨巧他们,又是阴都直属的阴鬼卫。刚巧前尘镜还存世的最后一片,也在阴都。

璀错略一思量,便径直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去一趟阴都?”

谢衍微微颔首,“本也打算去一趟阴都。下界有变,鬼王不会不知情。”

这位新鬼王,安生了这两千余年,终是按捺不住了。

两人商量了会儿,从结界空间中步出,回到原本的身体里。

妄邪这些日子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见他们终于醒过来,忙迎上来,却又不敢面对似的,只盯着他们二人看,一句话也未问。

前尘镜的碎片方才被谢衍收走,在妄邪眼里便是碎片已经消失。既已消失,结果无非两种。

璀错掏出两只魂瓶来,递到他手里,“他们两个魂魄皆不全,即便你耗尽心力养着,怕也难得善果。依着宸桉的意思,他们想在忘川边,约莫就是当年游船停靠的位置,只要能在一起,做随便两株什么都好。”

妄邪小心翼翼接到手里,璀错安慰道:“假以时日,碰上什么好因果,还是有机会补全魂魄,重入轮回的。”

妄邪满门心思皆在那两只魂瓶上,道过谢后,将入东南宫的牌令赠予他们,便急匆匆离开了。

璀错回到客栈时,胭脂已经望眼欲穿地在门口等了许久,见他们进门,颤颤巍巍飘到与璀错视线差不多高的地方,哀怨道:“你们再不回来,我交不起房钱,便要卖身给那些孩子,作球踢了。”

在璀错指点下,她进展极为顺利,已经会了些简单的术法,只是仍使不太利索。

璀错在前尘梦里以宸桉那个疯子的视角活了那许久,此时回来见着胭脂这样一颗接地气的脑袋,都亲切得不行,当即便领着她去房里,传了好些灵力。

反正是从谢衍那儿白拿的灵力,她送起人来也大方。

等她将胭脂安顿好,回到那间“苦春宵”时,谢衍已将前尘镜恢复了大半。

璀错凑上前去看,所谓神器,瞧着也不过是面格外精致的古朴铜镜罢了。

谢衍亮给她看,解释道:“这两处缺口,有一块在阴都,还有一块是补不齐了。但若以神力强行修补齐全,它还是能发挥本有的作用的,只是旁的用法受限了些。”

他亮给璀错看时,恰是镜面朝向她,璀错一晃神间,似是瞧见了那片战场——与她同谢衍双修时,无意窥见谢衍记忆中的那片战场一模一样。

她怔了怔,再去细瞧,镜面便只照出她的模样来。

璀错眯了眯眼,问道:“那它现在能做些什么用?”

谢衍将前尘镜收起,“作镜子用。”

他这话说与不说一个样儿,璀错追问道:“好歹是件神器,便没旁的作用了?”

谢衍同她解释道:“前尘镜本就与你所想的作用不同。全盛状态下,它也只是面能照见前尘的镜子罢了。如今它残缺不全,又没有神力浇灌,宸桉之所以借它造出梦来,也不过是执念过深,又以魂力为祭,再怎么说,也是些旁门左道。”

璀错叹了口气,捏了个净身决,便将自己摊在榻上。她怕不是被谢衍魇住了,于他记忆中看见的东西,竟还能在镜中再度窥见。

过了许久,她察觉谢衍也跟着躺了上来,便往里头挪了挪,问道:“前尘镜既是只有这般作用,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劳神地将它复原?”

堂堂神君,该是也不缺一面镜子。

谢衍半支起身子来,看着她,“你当真想知道?”

两人躺在一张榻上,中间空间本就余得不多,他这样靠过来,璀错便几乎是贴着他的。

许是因为她本身记忆不全的缘故,她对这些东西超乎寻常地感兴趣,当即便点点头,“想知道。”

谢衍漫不经心地勾起她鬓边一缕碎发,在指尖打着圈儿,璀错正一门心思等着他说,倏而却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自识海蔓延开。

他轻车熟路地叩开她的紫府,手上动作却未停,沿着她后背一路往下,扣在她腰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璀错初时还有知觉,感受得到他的吻细碎落下来,从眉心,到脸颊,再到她的唇,从浅啄,到轻咬,再到细细探索进去。她本就被他的神魂磨得发软,此时更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仿佛一条濒死的鱼,扔在案板上,无力又急促地喘息着。

好在除了吻她,他也并无别的动作,在熟悉的情潮自识海翻涌而来时,璀错放心地失了意识。

这回她失神的时间更长些。

等她稍微意识回拢时,属于谢衍的情绪和记忆铺天盖地裹挟着她,叫她不自觉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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