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静悄悄的。
夜晚的雪还在继续。
村子仿佛永远都是白色的。
原本这样的白色会让人觉得壮阔而美丽,但是,想到白色上盛开的花,心情就复杂起来。
“对了大娘子,白日里牛氏来过,说她家弟弟身体有些问题,那时候您还没醒,就没敢打扰。”瞧着宋时初精神头很好,银瓶斟酌一下,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宋时初回头看一眼银瓶。
不得了了,小丫头现在已经会自己去判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宋时初往牛氏家里走去。虽然现在是半夜三更,按理说正常人已经睡了,但是一般来说,家里有病人的人家,半夜都会不睡的。
听见一点点的动静就会立马睁开眼睛。
宋时初敲门不大一会儿,披着厚厚棉衣的王大梁将门打开,看见宋时初的一瞬间眼睛一亮。
“宋……”
“不用说了,带我去看王霖。”王霖的身份,对于宋时初来讲,就是一个谜团。
因为要保持对人的尊重,所以一直没有去探寻过。
那日晚上王霖使出来的功夫,可不像一个随随便便的人,这人能文能武,长得也好看,傻了几年,还能保持纯粹本心。
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好奇。
想知道王霖的来历。
走进房间,入眼就是跟烤红虾米一样的王霖,此刻的他胡言乱语着什么额头滚烫,即使上面盖着冰凉的毛巾,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宋时初靠近,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
“父,父皇……”
她回头看向王大梁,王大梁攥着拳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时初嘴角露出冷笑:“怎么,想杀人灭口。”
“打不过。”王大梁摇头。
跟狼对打的时候,他已经见到宋时初的身手,厉害的很,瞧着路子像是正统传承的,但是路子有很野,似乎还夹着一些军营才有的东西。
总归混乱的人。
然而,越是混乱,就更让人防备。
宋时初笑了起来:“你若是杀了我可就没有人给王霖治病了。”
“我打不过你。”王大梁认真重复一遍。
宋时初摇摇头,觉得王大梁是个无趣的人,也不知道牛氏这些年跟一个闷闷的人是怎么过在一起的。
想到嘴巴吧唧吧唧似乎永远没有一个休息时间的牛氏,宋时初隐隐约约有种直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互补,一个闷声闷气的,对上一个话篓子,在一起以后才有碰撞。
才能把日子过起来。
拿着酒精给王霖擦拭。
同时,拿出一颗胶囊塞到王霖嘴里。
胶囊是空间为数不多的西药,如果不是关键时候她才舍不得用。
但是,王霖这情况,如果不赶紧的将发热症状给解决了,本就是傻子了,再发烧几天,怕是就成脑瘫了,宋时初可不敢耽搁。
好歹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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