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将小宝送哪去呀?在宫中管教不行吗?”
“放心,朕先让他和外祖父外祖母聚一聚,端午节快到了,顺便送些礼品一并运过去,顺安侯府,会喜欢朕送的这个礼物的。”
帝凌渊淡淡地说着,大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怀里女人的巴掌小腰。
听他这么一说,云朵倒是放心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
她离开的三年里,云鬓甄氏,还没见过小宝。
这份礼物送过去,对顺安侯府来说,确实是份意外的惊喜。
正想着,就听男人鄙弃地同她道,“那小子六亲不认,天生一副冷酷无情的样,从不正眼瞧朕,也不知道像谁?”
云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随您吗?您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名头,是咋来的?您心里没个数吗?”
“哪里像朕?”帝凌渊却不认同,“臭小子,那么大个人了,还总粘着你这个娘,跟没断奶一样。”
“多大了呀?才三岁。”云朵没好气地说,“您还不是一样的,和没断奶似的?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总粘着臣妾,起开起开,别总缠着我了”
她说着,用力推他。
记得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冷漠无情得很。
帝凌渊紧紧圈着她的腰不放,紧绷性感的下颔抵着她的额头,“朕再黏一会。”
一晃,两年过去了。
云朵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听见接连响起的婴儿啼哭声,以及宫人的唱报声,她心情很是激动澎湃,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只觉得这十个月来,所受的苦和累,也都值了。
当宫人把先出生的儿子,抱给门外等候的帝凌渊看时,他冷漠得啥表情都没有,甚至还哼了一声,只是闯入房间问,“朕的皇后,可还安然?”
云朵以为他不喜欢儿子,但会喜欢女儿多些。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大步而来,在她身边坐下后,急切地握住她的小手,压根不看榻边刚出生的女儿。
直到她告诉他,旁边小床上躺的是他的小公主时,他才轻瞥了一眼粉嫩嫩的小团子。
很是嫌弃地蹙眉,“怎么还有个不带把的?皱巴巴的,像个猴子屁股,丑。”
云朵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冷哼一记,当即甩开了他紧握她小手的大手。
有气无力地道,“帝凌渊,没想到,你还是个重男轻女的啊?女儿哪里丑了呀?才刚生下来,不都是那样的吗,你生下来比这还丑呢。”
“女儿怎么不好?没有女人能有你吗?没有我,能有你今日的幸福吗?那你还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还想儿女双全吗?告诉你,别瞧不起女人,没有女人,你什么都不是”
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生下来一对龙凤胎,竟然还被他嫌弃了?
哪有这样的男人?
帝凌渊见她小脸汗湿,虚弱得厉害,知道她受了太多的罪,心疼得紧,大手再次将她任性甩开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郑重地认错,“好好好,朕全家都丑,朕的皇后,比谁都高贵。”
云朵将头迈向一边,不想搭理他。
帝凌渊对她任性的行为很是纵容,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心疼地道,“朕的朵儿,辛苦了,往后咱别生了,好不好?”
云朵一听就来气,“那得看你的了。”
是谁总缠着她,蹭着她,在她耳边哄着,说再生一个?
帝凌渊想到此前在门外听到的动静,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无法平静。
这辈子,别的他都不怕,只怕她有事。
他拨开她颊边散乱的秀发,微微俯下俊脸,在她侧脸印上一吻,“朕的错,朕不会再让你受这种罪了,朕发誓。”
厚实的大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她柔软汗湿的小手,用力握着。
仿佛只要他稍稍松开一点,她就会没了似的。
云朵想到他在门外,对接生婆吼出的那句:“无论如何,给朕保住大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朕的皇后,不能有半点闪失!”
心下不知为何,突然涌上来一股暖流,有种受到珍视的感觉。
便又将别过去的脸转了过来,虚弱地笑了,“好吧,臣妾便信您这一次了。”
后来,事实证明,狗皇帝对他的三个孩子,都没有耐心,冷漠得很,严苛得很。
与那三个孩子相比,云朵突然觉得,狗皇帝对她这个皇后还挺好的?
得到这个发现后,云朵对狗皇帝的满腔怨恨,都消散了不少。
不管他以前对她怎样。
只要知道现在他对她好,别的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吧。
清明节到了。
帝修和虞姬回京城老宅扫墓了。
gu903();这日,虞姬抱着已经两岁的女儿,来皇城找云朵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