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段时间放假,阙安正好闲在家里,缠着让秦郁之教他学习人类的新鲜事物。
之前阙安被秦父拉着下棋,虽然技术一般般,但燃起了他对棋牌的兴趣,缠着和秦郁之斗地主。
原来一直苦于没有人和他斗,所以都是玩在线版,现在多了两只团子,刚好两个人和叽叽坐在一张桌子上打斗地主,而唧唧则坐在替补位,随时等着上场。
秦郁之作为地主,叽叽和阙安是一头。
秦郁之出了张对3,阙安说要不起,两只团子又是初学,看上去智商也不太高的样子,唧唧帮着叽叽从十几张牌里抽出了两张对2,大牌都出完了,到最后就剩几个小牌,果不其然输了。
结果最后摊牌看牌的时候,阙安手里还攥着两个炸弹没出。
然而等到他和秦郁之当农民的一组时,一手炸弹和飞机甩得又很利落,到最后叽叽头上贴满纸条,直接摔牌控诉说不玩了。
秦郁之看着阙安故意放水,自己赢的一大堆一毛硬币,无奈的把钱收起来,然后揉了揉叽叽的头以示安慰。
斗地主计划夭折之后,阙安又开始折腾着织毛衣,拿着毛线看网上教程,自己摸索着织法。
秦郁之早上六点出的门,出门的时候阙安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傍晚六点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阙安依旧在沙发上坐着,一点地方都没挪动。
阙安坐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开灯,但狼的夜视能力很好,所以开不开灯对他没差。
秦郁之走过去开灯的时候,阙安正拽着一坨毛线,皱着眉头试图把毛线理清。
秦郁之坐到他身边,看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理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拿过毛线,用了十几秒就解开了。
阙安目瞪口呆:“你好厉害。”
秦郁之不接受这份夸奖,反问他:“你花了多久?”
阙安想了想:“缠在一起几秒钟,解了一个下午。”
面前的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拆开来才发现只有一根,能把仅仅一根毛线揉得乱出了好几十根毛线缠在一起的效果,而且还解了一整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能算是一种天赋。
秦郁之把毛线给他理好,包括周围满地洒落的毛线也捡了起来,整理好之后交给他:“换样别的学吧。”
本来是织毛衣,结果到了阙安手里就变成了和毛线打架,还打了一下午。
秦郁之视线在毛线周围转了两圈,愣是没找到成果在哪里:“你一下午织了几针?”
阙安低着头解开毛线,给他展示自己的织了两针的毛衣:“这里。”
秦郁之:
他揉了揉眉头,接过毛衣针,把原来的阵脚拆了重新开始织,给他示范了一下,阙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像是怕秦郁之会一下子织完一样,小孩子一般抢过毛衣针:“我来我来,我会了。”
秦郁之任由他抢过去,揉了揉眉头上楼梯去休息了。
这两天公司事多,也有点累,秦郁之收拾收拾上床休息,明早五点就得起床出趟差,一出差就是一两周。
第二天,等秦郁之起床时发现身边没有人,走下楼梯发现阙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拿了床毯子给阙安搭在身上,看到他旁边的两团毛线。
阙安的审美一直很迷,几团大红大紫的毛线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东北的大花袄,他把毛线从阙安身上拿开,给阙安垫了个枕头,俯下身轻轻亲了阙安一口,然后起身离开。
离开的一个星期里,秦郁之难得的没有接到阙安的夺命连环催。
往常秦郁之出差一天,能接到阙安十来个电话,这一次将近十天的时间,除了两人晚上的晚安报备电话,基本没怎么联系过,就连挂电话时,阙安都一副急匆匆,很忙的样子。
秦郁之回到酒店的间隙里,偶尔忍不住会主动给阙安打电话,问他在干嘛,阙安会实诚的回答自己在织毛衣,一连十天都这样。
不知是不是没有阙安夺命连环催的原因,这次出差让秦郁之感觉格外漫长,他回到家时也没有想象中阙安出来迎接的场景。
他下了飞机就给阙安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回到家时接近傍晚,阙安属于半夜都能活跃着开party的类型,但进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仔细一看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
阙安窝在沙发上,身上缠满了毛线,手上拿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秦郁之小心的把围巾从他手里抽出来,仔细看围巾,才发现围巾不是纯色的,围巾的下面织着两个小人,一个小人的手里捧着一只团子,最旁边还织了个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