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这几日忙着上网查狗狗生病了怎么办,又咨询了几个当医生的朋友,只无奈朋友里没有兽医,不能提出针对性的建设意见。
但所幸阙安吃了感冒药后,精神好像还算不错,比起刚睡醒明显好了不少,体温也回暖了不少。
这天,秦郁之刚走出厨房,准备端牛奶给阙安时,发现垃圾桶里有些几颗熟悉的药物。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在垃圾桶里捡起来那颗药。
半小时后。
沙发上躺着的阙安突然直起脑袋,刷的一下起身,跑到厨房的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是在找这个?”
秦郁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手上还拿着一颗粉色的胶囊。
阙安:……!!
他丢药丢错垃圾桶了,本来应该丢在卧房里,不知怎么就丢到了厨房里。
他打游戏时才想起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秦郁之脸色阴郁的能滴出水来,也不说话,就那么沉沉的望着他。
阙安最怕看见这样的秦郁之,立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小心翼翼从他手里接过药,捧着药丸的样子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怎么就掉到垃圾桶了,找了半天没找着,真是,看我这记性——”
他边说边往外走,灵巧的穿过秦郁之的手臂,小心弯着身子。
啪嗒。
他的衣领一把被揪了回来,只听秦郁之用冷的像冰一般的语气道:
“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走哪儿你跟哪儿。”
阙安:!!!
有这种好事?
阙安立马窜到了他身边,抱住秦郁之的手臂,秉持着坚决不离开半步的原则。
秦郁之觉得自己不是养了条狗,而且养了个随时挂在身上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阙安都挂在秦郁之身边,秦郁之亲自盯着他吃药休息,晚上两人自然而然睡在一起。
赵医生这日来家里复诊,检查后收拾东西时看见一旁裹着毯子,口中插着体温计的阙安,惊讶道:
“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秦郁之给他掖了掖被角:
“小感冒,没事。”
赵医生忙放下医药箱,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
“这体温也太凉了,你确定这是感冒吗?去过医院看过医生了吗,来,体温计给我。”
这体温摸着跟冰块也没两样了。
阙安吐掉体温计,赵医生拿起来看了一眼:“还行,体温正常,有其他不良反应吗,你这看起来不太正常啊,要不给你抽个血做个血检,或者去医院——”
阙安晃了晃脑袋:“小毛病,我天生体寒,这几天感冒了浑身发冷,很正常。”
赵医生职业病犯了,看着秦郁之身后的人硬是想要诊断出病源:
“我看看,给你对症下药,开点药之后好得快。”
秦郁之不动声色道:
“我已经给他用过药,病情已经在渐渐好转,过不了几天就差不多能好完全了。”
这是实话,阙安和秦郁之这几天调了个身份,之前都是阙安压着秦郁之吃药睡觉休息,这两天秦郁之压着阙安吃了药就睡,把人裹得密不透风,又熬了姜糖水和营养粥,乱七八糟的养生养病方法都给强迫着用上了。
这急病乱投医的方法还有点用,阙安这几日的状态好了很多,基本不出三四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所以病情逐渐好转这点是实话,倒也没骗赵医生。
赵医生见这俩人固执不已,但又不能强硬拿着听诊器一下戳到人家胸膛上,有些奇怪的同时也只能放弃的点点头:
“行吧,如果病情有恶化,记得随时来找我。”
他担心秦郁之拖着病情不治,想了想又改口道:
“算了,下周复诊我再来看看。”
阙安唔了一声,目送着人走出远门,趁着秦郁之转身的时候把被子扯开了一点,露出一个小角准备喘喘气时,恰逢秦郁之回头,冰冷的注视着他。
阙安又默默的把被角拽上。
刘管家熬了中药给阙安端过来,黑乎乎的一碗,放在桌上。
秦郁之端起中药,搅拌着中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确定不烫后递给阙安:
“把药喝了。”
这药治体寒的,秦郁之喝了快十几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自己给别人喂药的那一天。
阙安嫌弃的看着那碗药。
秦郁之捕捉到他的神情,不由分说把勺子递得更近了一点,几乎要触到他的唇边。
食物对于以前的阙安来说仅仅代表饱腹感,不知道口感是什么意思,但凡能让他吃饱的东西,无论是淌着血的内脏,还是硬生生扯下来还带着血丝的头颅,对于他来说都一样。
但在秦郁之这里住了大半年,口味被秦郁之养叼之后,竟然也会觉得番茄炖牛腩里的牛腩腥味太重,会因为鱼片没有煮熟而不想吃它,也会开始分辨何为清淡重口,也能明白两勺盐和三勺盐的口感不同。
阙安被养的口味逐渐挑剔,看到黑糊糊的中药下意识就想逃。
他视线从碗里的药转到秦郁之身上,没有要动嘴的意思。
秦郁之手举了两分钟,用阙安平时对付他的那套回馈阙安:
“喝完吃糖。”
阙安懒懒抬眼:“你哄孩子呢?”
被当成孩子对待了大半年的秦郁之:?
阙安目光在秦郁之脸上流连,心思开始活泛:
“不喝,除非你亲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