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只(2 / 2)

gu903();小哈一见到阙安就绕着走,不敢和阙安呼吸同一个屋里的空气,实在避不开就蜷缩成一团,连耳朵都耷拉下来,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郁之第一天就看出了端倪,越到后面越是觉出不对。

阙安从厨房里叼着块肉走出来,路过狗窝时小哈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惊慌着逃出了客厅。

秦郁之眯了眯眼:

这狗怎么这么怕阙安?

不应该啊。

按理说要么同类相斥是没错,但也不是这么个斥法。

二哈生性拆家,又能闹又能跳的,小哈性子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家的功绩和阙安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周咬碎了三条床单两条裤子一个檀木桌,还顺带附赠了十几个碎碗。

当然,这都是趁阙安不在家时干的,颇有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既视感,一旦阙安回到了家,小哈就实力演绎什么叫“怂逼加狗腿”。

而且阙安也是,明明也当了十几年狗,却隐隐约约有些看不起狗这个身份的感觉。

秦郁之感觉很敏锐,知道有问题,但找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阙安没察觉到秦郁之看自己时打量的眼神,只瘫在沙发上,吹着空调休息,舒展着身子。

他刚从外面回来,去了动物园里一趟,找了狼族师。

狼族师见到他还是原样,以为他压根没用过药,结果一交涉才知道都当过几天人了,这是又变回来了。

他称自己从业三十多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坚称自己给阙安的绝不是假冒伪劣产品,总之就跟无良商家一样,秉持着不负责不赔偿不知道的三不原则,摇头就完事儿。

但话说回来,当初狼族师确实给阙安说过药效不稳,所以阙安也压根没打算找狼族师问责。

他想找的,是另一只狼。

当初狼群离散,大家各奔东西,只有他和他表兄留了下来。

但仅一面之缘后,两人也离散在了人海。

这些年来他找了表兄许久,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狼族师听罢,略有沉吟,提供了个关键信息:

“……我倒是听说,拐村那边的山头,经常发现野兽尸体。”

阙安眼前一亮,被狼族师捕捉到,立马吓得制止他:

“你别想了,不可能的,我听说那拐村诡谲得很,经常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出没,带着枪和一大堆瓶瓶罐罐,你那表兄活没活着不好说呢,别去了一无所获再把自己命给搭上了。”

拐村山远路高,山头上找不到半户人家,连土都是荒了的,荒土里种的是荒树,树干像是干枯的白骨,上面吱吱呀呀吊着几片摇晃的枯叶,像是死人头。

去过的人都说是死里逃生,回来连提起都像是刚渡劫回来。

最重要的是,那里确实是死亡的高发地。

虽然不至于到遍地白骨的程度,但残尸和腐肉走几步就能看见,能从骨架上隐约辨认出物种。

据说是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开始大家都没设防,动物的思维简单,个个都是傻白甜,以为穿着白大褂的都是好人,殊不知这世界上穿白大褂的除了医生还有坏人,药物能救人也能死人。

直到后来教训吸取的差不多了,尸体早就横尸遍野了。

阙安听罢,半晌只点点头,神色无异道:

“我知道了。”

狼族师听这话,知道阙安是半点没听进去。

当初在狼窝里,阙安就是最固执的那个,从来不听劝,后来众狼为了避难,都纷纷离开了a市,只有几只狼坚持留了下来,阙安就是其中之一。

狼族师叹了口气,凝重道:“真要去的话,你自己小心,拿着枪的人有多危险你可知道,当初……”

狼族师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重负的回忆,最终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生硬的转了话题:

“总之你自己注意,不开玩笑,我不想再见你的时候你是具残尸。”

阙安凝眉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像做了个重大决定般,把一个小东西小心翼翼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了狼族师:

“这个,我回来之前,你先帮我保管。”

他张了张嘴,着重加强语气:“好,好,保,管。”

狼族师好奇的低下头,静静的看着躺在自己黑色绒毛里的那个小玩意儿。

那是一根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的红绳,绳中间串着一个玉佩,因为年久的原因,红绳已然黯淡,但玉经过岁月和体温的清洗,越发温润。

冰冷的白玉色中间坠着点点墨色的玉星子,像是白日星空,也像是草原上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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