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夏野带着期待地挥了挥手,两颊浮起淡淡的潮红,粉瞳里泛着隐藏起来的势在必得,目送着银发咒言师提着装有混进安眠药饭团的便利袋拐上了楼梯。
现在的话,就只需要等待了。
宿舍里。
狗卷棘把提着的便利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床尾,紫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躺在透明袋子里的几个饭团,过了良久,视线才挪了一下。
床铺上的被褥不再泛着甜甜的桃子香气,垃圾篓里躺着前两天忘记扔的饭团包装袋,狗卷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药量是一粒,因为再多放就几率会被棘君察觉到味道不对劲,很可能会被当做变质了的食物,如果被扔掉的话,就排不上用场了。
“咔哒”一声,老旧的门锁弹开,我妻夏野轻车熟路地把铁丝抽了出来,弯了两折,然后丢进了口袋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妻夏野反手关上门的落锁声,再就只有熟睡的人的清浅的呼吸声,我妻夏野扫了一眼垃圾篓,看到了一张皱皱的饭团包装袋。
日记里只记录了我能够获得的信息,所以我也只能看到“响起了哗啦啦的塑料袋声”,“棘君用鲑鱼鲑鱼对自己道晚安”,并不太能分出来具体的情况不过似乎是没什么不对。
我妻夏野的脸上浮起了兴奋的热度,呼吸中也增加了多余的热量人在激动的时候肾上腺素会升高,相应的也会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我妻夏野自然也不例外。
一粒安眠药是有着被吵醒的可能的,所以,一旦棘君有清醒的预兆,就一定要阻止他开口,只要棘君说不出话来,就无法使用咒言,也就没办法阻止我了。
膝盖压在床边,质量普通的学生木板床发出了“吱呀”一声,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被影响到,我妻夏野完全没去在意其它的,他目光炽热地把被拉到熟睡人鼻梁上的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了嘴角边缘蔓延出去的深色蛇目纹路。
想触碰。
于是犹带点凉意的指尖就点了上去,顺着咒纹颇有些不平整的触感滑动,描摹着圆润的蛇目,以及唇角的轮廓。
指尖的触感似乎一直连到了心脏里,手指痒痒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在这种格外安静的气氛下,几乎都能听见急促的心跳声。
两边的膝盖跪在咒言师的身体两侧,一只手撑在枕头边缘,另一只手抚在银发少年的脸侧,我妻夏野直勾勾地睁着粉瞳,自上而下地俯视盯着狗卷棘的睡脸,就这么看了几秒钟后,他才轻声呢喃道:
“棘君真的睡着了吗?”
回应依旧是清浅绵长的呼吸,不过大概是被我妻夏野的指尖蹭得有点痒,紧闭双目的银发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之后就没再有什么动作,在脸侧的触感停下后,眉头又舒展了开来,看上去仍旧睡得很熟,没有苏醒的意思。
真的睡熟了吗?睡熟了的话,我就要亲你啦。
我妻夏野微微俯下了身,温暖的吐气几乎就打在了咒言师的唇角,鼻尖近乎挨着鼻尖,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轻轻垂下眼睑,又向下继续凑近然后在即将印上连着蛇目纹路的唇边时,突然间停住了。
他的一只手还抚在银发咒言师的脸侧,指腹印着凹凸不平的深色纹路,手腕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牢牢攥住,纤长的手指扣在细细的腕骨上,力气逐渐增大。
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剔透的紫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清醒,我妻夏野这才脸颊泛红,目光炽热,用气音含糊地带着笑意说道:
“咚咚的心跳声超级明显,都吵到我的耳朵了棘君故意在假装熟睡,是专门在等着我吗?”
包装袋是之前的,棘君没有吃下带有安眠药的饭团,但是仍旧摆弄出了打开塑料包装的“哗啦啦”声音,在我关门之后,心跳声也“咚咚咚”又重又响,却仍旧躺在床上装睡什么啊,这不是已经猜到我之前给他下了安眠药吗?
粉发少年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在黯淡的光线下隐约透着迷惑性的无害粉红色,说出口的“询问”烫得人耳根发热,撑在耳边俯视的姿态又透着毫不掩饰的意图。
狗卷棘眨了下眼,毫不犹豫地张口:
别
“不可以哦。”
一句“别动”还没吐出来,就被突然按在牙关上的拇指给截住了,我妻夏野快准狠地抬起另一只没被攥住手腕的胳膊,毫不犹豫趁着咒言使用时张开口的机会把拇指按了过去。
狗卷棘没反应过来地一愣,下一刻,两根手指就果断地紧跟上,食指指节压住舌面,中指指节抵住舌根,夹着他的舌尖从口中扯了出来。
“终于碰到了”
粉发少年目光灼灼,脸颊也漫上了激动兴奋的粉色,他拖着软绵绵的尾调说:
“果然,我超级喜欢棘君舌上的咒纹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