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回过神的时乐,看看薄闻时的手,又看看薄闻时的脸。

下一秒,他眼睛发亮,把那只伸过来的手给紧紧攥住。

时乐从来只以为自己是颜控跟身材控。

可看到薄闻时,他才发现自己浅薄了。

脸,腹肌,声音,就连手

薄闻时每一样都完美的能满足所有控,把时乐这个没见过世面,只看过小黄漫画面的单身小宅妖,给馋的五迷三道的。

他每天坐着轮椅,可上回时乐钻他被窝摸腹肌的时候,还犀利的注意到,他的好身材可不止在腹肌上。

那两条腿也是又长又直,没有任何的萎缩,瞅着比时乐的腿还结实。

你的手相嘛,上次跟你分析过了。

时乐摸着他的手,瞎叭叭:这次呢,我给你算算姻缘。

你的姻缘线特别好,这就说明,你以后的伴侣非常优秀。

你要是想以后生活更加美满,就得主动点儿,把伴侣早点盖上章

时乐叭叭的嘴巴都干了。

他卖力的给薄闻时发着洗脑包,跟他说找伴侣的好处,末了,就差没明晃晃的说:你的伴侣就是我了。

薄闻时看他叭叭一通,小脸上的沮丧都被兴奋代替,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

这样才对。

沮丧蔫吧的表情,都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这样元气满满的,看着也让人舒心。

车开的平而稳。

快到家的时候,薄闻时才想起来电话的事。

你爸给你打了视频。

时乐皱皱眉:你确定,只打视频没有打钱吗?

薄闻时:

薄闻时把手抽回来:嗯,没打钱。

时乐玩了一路他的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没再得寸进尺。

他叹了口气。

算了,没打就没打吧,他可能是顾不上。

时乐吸了下鼻子,跟薄闻时说道:我爹得了绝症,我爸肯定在忙着照顾他。

薄闻时冷眸眯了眯。

阎王爷,得绝症?

作者有话要说:

薄大佬:小傻子。

第22章

时乐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深意,还在点着脑袋。

我本来不想当阎王爷。

他语气低落的跟薄闻时说道:我可怕鬼了,可我爹说他的遗愿就是看着我继承阎王殿。

薄闻时眼神复杂的听着他说自己是怎么当上阎王的,听完,就只有一个想法

这小呆瓜,干脆呆死算了。

乐乐。

在时乐纠正了好些次后,现在薄闻时叫他,总算是不再连名带姓。

薄闻时叫完,时乐仰着脸,迷茫:怎么了?

他还没有跟薄闻时讲完他的心情。

对他爹的绝症,时乐私下里也很难过的,毕竟是亲爹。

他不舍得让亲爹死掉的。

薄闻时看着他,终于不忍心看这小呆瓜再被糊弄下去。

他那张向来漠然的俊脸上,破天荒带着丝怜悯。

乐乐。薄闻时又叫了声,在时乐愈发迷茫的目光中,无情的告诉他事实:你爹在骗你呢。

时乐:

时乐愣住。

薄闻时提醒着这个对亲爹一点儿怀疑都没有的小呆瓜:阎王爷得什么绝症?

他本来就不是人,还能怎么死?

时乐迷茫的眼神逐渐被震惊取代。

薄闻时还在点拨他:换句话说,他就算能死一死。

可他死了,变成鬼,鬼做阎王,住地府,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时乐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脑门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似的。

那雷把他劈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悟了,他彻底悟了。

薄闻时。

时乐的声音都打着颤,那双圆眼睛泪汪汪的,透着可怜气儿。

我爹,我爹

他想到他爹骗他的场景,哽咽到差点说不出来话,最后直接把脑袋扎到薄闻时怀里,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又骗我!!!

别的爹给崽崽留遗产,都是留金银珠宝大房子。

只有他爹,他那个坏爹,算计崽崽守着都是鬼的破地府,替他工作!

时乐这回是真伤心了。

他揪着薄闻时的西装外套,丝毫不知这套被他攥的发皱的外套有多昂贵。

坏爹,我不要爹了,我要跟他断绝关系呜呜呜。

薄闻时听着怀里小孩儿被气到哭的声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别哭。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可再不出声,小孩儿的眼泪鼻涕都要蹭到他脸上。

时乐把脸埋在他怀里,身子哭的都一颤一颤的。

他原本以为他爹真要死了,还偷偷想给爹爹治病。

现在看来

他还不如多去治几头老母猪。

起码治完老母猪,老母猪还会哼哼唧唧冲他翘着短尾巴感谢他。

时乐哭着哭着,直接爬到薄闻时腿上,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继续哭。

薄闻时垂眸,看着那张被泪水染的湿漉漉的小脸,没再多说,直接就这样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带他回了别墅。

进别墅后,时乐还没从薄闻时腿上下去。

他刚才哭的厉害,哭着哭着,眼皮子发沉,直接歪头睡了过去。

就连睡着后,还要时不时再哭一声。

薄闻时看了他片刻,将他抱起来,送到了床上。

把手松开。

将人送到床上,薄闻时正要起身,可时乐闭着眼睛,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薄闻时眼底划过抹暗意。

哭包,放手。他低低道。

时乐似乎是听到了被人说哭包,那张哭的泛红的脸蛋皱了皱。

薄闻时把他的手一点点掰开,在他要闹时,把枕头塞给了他。

抱着枕头,时乐果然没在执着的揪着薄闻时。

他打了个哭嗝,打完,一翻身,猪崽似的用屁股对着薄闻时。

模样傻气兮兮的。

薄闻时想,怪不得会被骗。

他又看了片刻,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条蘸着热水的毛巾,把床上人哭的湿漉漉的脸给擦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

时乐从床上坐起来,他慢吞吞的醒了醒神。随后,爬下床,扒拉出身份证,揉揉眼睛,推门往外走。

薄闻时抱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客厅处理工作。

见他出来,抬眸看过来: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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