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去办公室,他脱了医袍,她站在那,微垂着头,腰便一紧,被带进了一贯熟悉的怀抱中去。
六个小时的手术,他得心应手,却也感到疲倦,余出两分的力气依附着她,像极了在充电般。
或许,是因着那些许的疲惫,他语声缓缓,“阿霁,我回来了。”耳鬓厮磨,缱绻的笑意:“你在等我。”
阿霁没有随她父亲去重症监护室,而是守在手术室外,在等他。
他高兴,相比较下,白霁溪安静的显得异常。
原本,父亲该继续待在警局,是这个人,放了她父亲出来,但也能随时让她父亲再回到局里。
她一语不发,乖乖地跟着他走,回公馆的路上,车行驶的平缓,道路两旁的路灯千篇一律,温黄的光漏入窗缝,一片一片的闪过。
他微疲而安静,抱着她在腿上,她亦是安静地任他抵着她的肩膀。
倏然,男人啄了啄她的颈。
云团儿一瑟缩,这才将他抱紧。
“阿霁……”他的气息钻入她的耳,不依不饶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似乎,非得要她出声才行。
可她唇角动了动,总有一股力量阻滞着她,令她不愿意出声,便只能沉默,又心知,要是一直静默下去,他一直不会罢休。
白霁溪稍稍直起身,借着窗外的光端详着他的轮廓,触摸他的下颔,他的那眸子,宛然被她点亮。
他有着一身明华,惟独本性,太过执迷了,令她看着,动作逐渐僵硬,隐隐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他却已然沉溺,从她耳垂,一步步,吻住她。
厮磨了不知多久,直到轿车的引擎熄了火,他才饶过她,那染了水光的杏眼映入他眼底,浸润着他的心也跟着软化了。
他又将她啄了啄,还是她,发觉车窗外不是公馆的庭院,最先清醒:“这里是?”
后知后觉,明白了这是她曾经来过的高级公寓区。
而陆淮深带她回来的原因——
“玄关离卧室很近。”
他带阿霁搬进公馆,是因为公馆,有他们童年时共同的记忆,但这里,才是他购置的婚后新房。
进了新房,陆淮深反手锁门,防盗门的锁轻轻一响,小姑娘犹未回过神,只听他低喘着,他隐忍到了极处,每一寸气息里翻涌着烫人心魄的欲,仍然极其温柔,如同拆吃餐前的甜点,摸到她衣扣,一颗颗地解下去,第一口,便咬在她锁骨处。
她打了一个颤。
随后,才总算明了,这新房里,玄关离卧室确是很近,不消几秒的功夫,就能倒在床上。
是夜。
在医院守着夜的安文接到了一通电话。
自从任职了陆家的属下,他从此不敢关机,也不敢静音,几乎养成了习惯,睡眼惺忪着就准确摸着了西装内袋里的手机。
“喂?”
安文出声后,电话那端,语声寒凉,浇的人霎那间惊醒,“天一亮,你通知公安局的人,让他们来医院拿人。”
安文就一抖擞,屏住了气,“先生?”
先生这是,要把白老先生扭送回局子里?
安文当即感到为难:“可是……”毕竟白老先生是先生未来的岳丈,这样对待岳丈,未免不太好,再者,白老先生若是又进了公安局,白老夫人一醒,精神极有可能受到刺激,更会影响了病体。
安文嗫嚅着。
电话的另一端,言简意赅:“我要先拿到户口簿。”
掷下这最后一句,陆淮深关了机。
依照白文则在公安局向他交代的信息,说是阿霁的户口簿在京都,目前,他已经派人去了京都去取。
耳边如此安静。
从书房回到卧室,他放轻了脚步,原是随意披了件浴袍,将腰带轻轻一扯,便钻回被褥重新揽回她。
抵着她的发顶,伸入她发间拿指腹爱恋地摩挲着,“阿霁……”他喃喃。
她却是听见了,软软暖暖,回应似的动了动,叫他忍俊不禁。
阿霁……
他难以抑制地触碰着她。
如果,你只有我,没有亲人,那该是多好……
听不见他心声,小姑娘单纯嫌他烦,把他推推,控诉声渐变成娇喘。
第三十八章【旅行】疯狂
抵着她颈间的脉搏,仿若便能听见她血液流动的声响。
拿鼻梁细细地感触着,轻蹭着,游移而下,感受着她的弧度,柔软,以及温度,“阿霁……”
不止一次,想从她皮肉中抽剥出她的骨头,阿霁的里里外外,他都想彻底地搂到身下,搂碎了,一片片藏起。
不愿意再踏足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