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看,要是双方实力相当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伏击之地。可现在敌人的兵力是数倍于我们,虽然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但想要快打快撤却是比较困难。
于是,我便将自己的分析讲给阮其防听了。
阮其防听后神秘地笑了笑。他让我们带着队伍先走,他们八个人一会儿就追上我们。
我当时就愣住了,他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带着手下的八个人在这里打伏击,为我们逃跑争取时间吧?
就他们八个人,怎么可能顶得住敌军一、两百人的冲击呢?
我立即阻止阮其防,告诉他千万鲁莽不得。还是跟我们一直赶路,待得天黑了我们再打伏击,这样有夜色的掩护,我们逃跑起来也顺利得多。
阮其防听了我的劝告,对我笑了笑道:
“我哪有那么傻,我是看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就准备带几个人在前面设置一些路障。
敌人已遭遇到我们的两次伏击,这次到了这山高林密之地,见前面又有路障,肯定会认为我们在此埋伏。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敌人一定不会贸然发起冲击。
等他们在这里侦察一番,最后弄清我们是故布疑阵,肯定会浪费不少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赶一些路程。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我们一路上多布几处疑阵,敌军一定会不胜其烦,最后变得麻木。
等到我们真正设置路障,准备打伏击之时,敌军反而不会这么小心警惕了。”
嘿嘿,别看这哥们儿五大三粗的,平时给我的印象就是功夫好。没想到他脑子也好使,还能想出这等谋略,我立即竖起大拇指,对他以示夸奖。
在我们临走之时,我还是反复叮嘱他,布置好现场之后,立即来赶上我们。
我们又前行了约个把多时辰,阮其防他们才追上了我们。他告诉我,他们设置了两处路障。也就是说,敌军追到我们这个地方之前,得两次遭遇我们的“伏击”。
嘿嘿,让他们虚惊一场去吧。
又行了约十来里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让大家立即先下马休息。
我的想法是先赶赶夜路,最好是白天休息。只要扎营的地方合适,我们的哨兵远远就能发现敌军,不至于受到敌军的突然袭击。
众人当然是同意我的意见,主要是大家都是从今天清晨睡到午后才起来,这会儿都还精力旺盛着呢。
我让大家立即生火,烤了些熟食。给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吃了些食物,并喂了些药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这一路,我们直走到半夜子时的光景。我见大家有些累了,让大家再次下马休息。
我准备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是继续再赶路,还是找地方扎营。
没想到大家的意见竟然高度一致,就是继续赶路。
因为这大冷天的,夜间休息很麻烦,得生个火堆,又要安排岗哨警戒。
还不如夜间赶路,白天休息。白天太阳一出来,找个草地一躺,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那睡起来多舒服。
我也觉得众人说得有道理,既然大家都赞成赶路,那就继续上路吧。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才又找了个适合观察的地方,下马吃东西、休息。看了看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都还好,我也跟着睡下了。
范巨论还是自告奋勇地要求当瞭望哨。我估计敌人没这么快追上来,便让他坐在一个便于观察的地方打盹儿。
范巨论一路以来,都是替哈斯其其格赶马车,因此没有我们这么累。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未时末的光景,我们都是被范巨论叫醒的。因为他又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不过离我们还远着呢?
既然大家都被叫醒了,而且这一觉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我立即让大家先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这一路上,阮其防再次故伎重施,又给后面的追兵设置了两处“伏击”地域。
直到天黑时分,我们才找了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停下来,再次休整。
哈斯其其格的状态已有明显好转,虽然身上的伤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说话明显就有力了许多,而且也不发烧了。
这就好,只要不继续发烧,说明肺炎是得到了控制,下一步只需要调理好身上的外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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