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成荣听了还有这等好事,那立即是向我表示感谢。我也是让他不用客气,以后咱们都是朋友、是兄弟。
吃完饭,我又与李成荣聊了个把时辰,才告辞了。
临走之前,我告诉他,我们一旦确定出发的时间,会立即派人来知会他们,他们只需要派两个人跟着我们同行就可以了。
从李成荣那里出来,我带着陈元贵、张天赐在街上闲逛。我打算明天和陈叔明一起去拜见张天佑大人,这怎么着也不能空手去吧,得备点礼品。
我们先是在街上购置了一些土特产。想想还是不妥,这张天佑大人,好歹也是一个二品大员,咱可不能把他当成“吃货”,只给他买吃的。
于是,我又带着陈元贵、张天赐逛了几家古玩店。
对于这古玩字画我也没有研究,也不识货。只好指着一些我看着顺眼的字画挨个儿问价钱,最后要了几幅价格稍高的字画,跟老板又压了压价,就买下了。好在我们不差钱儿。
回到我们住宿的客栈的时候,都是傍晚时分了。
贾海通他们早回来了,说是联系了一条四月二十日出发的船。
我看看今天才十六日,四月十九日出发去通州,还有两天时间。便跟大哥陈叔明说起了明天去拜见张天佑大人的事情,陈叔明当然是愿意一起去的。
另外,我安排陈元贵明天一早去趟李成荣那里,告诉他们,我们四月十九日从客栈出发去通州,让他安排好人手随行。
正说着这事儿,贾海通又来汇报了。说是这急着出手马匹和车辆,估计卖不到好价钱,他们今天联系了好几个马贩子,别人都不肯出好价钱。
我一听贾海通是说这事儿,立即告诉众人,我准备把这马车、马匹全部送给高丽国的李成荣他们了。众人听了我这个安排,当然是没有异议。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叔明带上张天赐、吴成照去张玉家拜见他的父亲张天佑大人。
到了张府,张家的下人立即去给我们通报。
很快,张玉出来了,立即把我们迎进了屋子。我让张天赐和吴成照把我们备的那点礼物交给了张家的人,然后我们就坐下了。
张玉吩咐人沏了茶,就开始与我们聊了起来。
他父亲张大人一早上就去枢密院衙门了,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来。好在,我们与张玉熟识,双方拉起家常,也不显得拘谨。
我将此次大宁之行的大致经过跟张玉说了一说,当然对于偰逊准备去投奔高丽国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我们在大宁寻了好久才找到了他们,所以一来一回就耽误了一个多月。
说心理话,我这么骗张玉,确实还是有点不安。毕竟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如果我据实相告,恐怕张玉心中那股为了大元赴汤蹈火的满腔热情会再次发挥作用。
如果他想阻止高丽国王在元朝收罗人才的举动,他父亲肯定能够办得到。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觉得就对不起我大哥偰逊了,也对不起我刚刚结识的好友李成荣。
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就没有烦恼。
张玉小小年纪,本就不该承受这些烦恼,还是让他继续憧憬着保卫元朝万万年的幸福梦想吧。
本来张天佑大人不在,我打算跟张玉聊一会儿就告辞的。但张玉听说我们后天就要出发去通州了,非得留我和陈叔明吃顿午饭,权当是为我们送行,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间,我与张玉、陈叔明是把酒言欢。
说来也真是奇怪。当时,张玉十五岁,我二十八岁,陈叔明三十七岁。
按说我们是三个不同年代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讲,应该是存在代沟的。但我不明白,我们三个人怎么就这么谈得来。
也许是那个年代社会变迁缓慢,十年前和十年后,社会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要形成代沟,就必须跨度更长的时间。
最后,陈叔明再次提议,我们三人结拜安答。
因为张玉是一心想着大元,所以对于“安答”这个称呼是很愿意接受的,不象我当初听了这个词,半天没搞懂陈叔明想干什么。
张玉早已知道陈叔明是大陈国王爷兼右相国的身份,当然是愿意跟他结拜。
我因为早与陈叔明结拜过了,这次不过是多了个三弟,而且我又十分赏识这个三弟,当然也是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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