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救过常茂和他母亲的命,我和常遇春又是结拜兄弟,所以常茂认得我。
他见了我,用十分不标准的发音结结巴巴地说道:“胡叔叔……爹爹说……你……”
毕竟才一岁多的孩子,刚学说话,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我也没搞懂他准备说个什么。
这时,常遇春听见我来了,立即走到了门口,对我说:“三弟,快进来。朱老爷子和朱姑娘都给你回信了,你不在,我们没敢拆呢。”
我刚走进门,裴德龙递给我两封信。跟上次一样,都用火漆封着口。
有一封信封上写着字,一看就知道是朱老爷子的信,另一封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那必是朱霏的信无疑了。
我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拆信,而是问裴德龙,他们朱家的一切情况还好吗?
裴德龙说朱家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当即我先拆开了朱老爷子的信。
信很短,基本上都是些问候的话语。就最后有一句重要的话,让我尽量抽出时间去一趟歙县石门,一些具体事宜还是面谈较适宜。
我也觉得朱老爷子说得有道理,毕竟这是关系我和朱霏两个人的终身大事,还是面对面沟通更好一些。
看完朱老爷子的信,我把信中的内容大致跟常遇春他们说了一下。
常遇春开口道:
“三弟,我说怎么来着?
早就让你去歙县石门,你老是说不急不急。这下老丈人都来催促你了吧?
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过完年就出发,怎么样?
那朱姑娘的信就不要在这里拆开看了,那是朱姑娘对你说的体己话,你自己躲到被窝里看去吧!哈哈……”
常遇春这一笑,裴德龙也跟着笑了起来,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常遇春还是理解我的心思,催促我早点回家休息。于是,我就出了常家回到了自己卧室。
回到了屋子,我立即拆开了朱霏给我的信。同样,信很短,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对我的关心。
不知不觉中,我又摸出了那个香囊,躺在床上放在了鼻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估计是前几天那一仗打得实在太辛苦,我这一觉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听这敲门声的节奏,应该不是罗仁。这小子没有大事不会来敲我的门,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敲门。
我立即收好掉在枕边的香囊,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开门一看,是张思淑。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丫头,不用猜,那肯定是偰兰儿她们三个了。
张思淑见我开了门,也不用我招呼,直接带着偰兰儿她们三个进了我的屋子。
这也没办法,我只好笑脸相迎,说道:“张姑娘、兰儿姑娘,你们有什么事?”
张思淑没开口,倒是偰兰儿先开口了,她说道:
“胡大哥,听思淑姐姐说,过完年你要带我们到歙县去。
让我们在那里等消息,你好去泉州看看我父亲那边的情况。
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们好提前做好准备。”
原来是这事,但这偰兰儿说话跟张思淑那就大不一样了。张思淑那口气,好象我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但这偰兰儿说话温文尔雅的,听着都让人觉得舒服。
我立即笑着对她道:“怎么啦?你们都这么急着离开锥子山呀?”
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张思淑立即接过口,说道:“姓胡的,快谈正事,少扯东盖西的!”
我正准备开口,偰兰儿又接过口道:
“思淑姐姐,你不要对胡大哥这么凶。
胡大哥,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毕竟我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心里也急得很!”
我有意损张思淑几句,便开口说道:
“张姑娘,你看看,同样都是女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你看看人家兰儿姑娘,说话客客气气、轻声细语的,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女性。”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对,这“知识女性”是现代才专有的词,那个年代应该是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
但既已出口,也没办法了。
我只好接着说:
“你再看看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象我欠了你账似的,你能不能跟兰儿姑娘好好学学,说话要温柔一点儿。
特别是对待男性,那更是要温柔一点儿,要给别人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样才能增加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才会成为众多男性趋之若鹜的女神。”
我正说得起劲儿,就被张思淑给打断了。
她嚷道:“姓胡的,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我们现在是在问是正事儿,你赶紧回答我们的问题,少瞎扯!”
我笑道:“我说的也是正事,而且是关系到你一生的正事。你说说你老是这个样子,将来怎么找婆家,哪个男人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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