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草刷子先把架子床刷干净,除去上头落下的厚厚一层浮灰,扫了尘后,肖雨栖才抱出剩下的枯草,给架子床铺上厚厚的一层草保暖。
接着从大全里取出棉被垫上,厚厚的,最后才把四不像上的纪允打横抱上了床。
“纪九,床上我铺了很多的草,又加了被子,很软的,到时候你吃了药,想来也能给你缓解缓解痛苦。”,当你痛苦的打滚的时候……
呵呵,那什么,话是这么说,其实肖雨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善意的安慰罢了。
就那过期货的生猛劲头,亲自尝试过的自己哪里不知道?
哄着人家暂时开心罢了,她可是好人哩!
月光幽幽洒下,好久都没有晒月了。
难得有了暂时的容身之处,难得有了闲暇时光。
忙活了下半晌的肖雨栖,把自己与纪允的肚子都喂饱了以后,果断的掏出非人的折磨液,倒在杯子里让纪允喝掉。
对于自家小姑娘给的东西,莫不说只是痛一痛就能救命的宝药,便是穿肠毒药,纪允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子的,接过来昂头就喝。
守着人,直到纪允扛过了最初的折磨,陷入昏迷中也趋于平稳后,肖雨栖先是跟伺候大爷似得,给纪允换了身上的上药纱布,而后放出小乖乖们团团守住他的时候,闲来无事,见到院子里的月光正好,想着连日来的辛苦不得闲,肖雨栖忽然心意一动,飞身出了屋子,掠上屋顶,盘腿打坐。
话说,自打出来找爹,然后与大部队分开,再到眼下,时间过去都好久好久了,久到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啊……
也不知道大家如今都还好不好?自己突然的落水失踪,想必妈妈大人与爹,还有锅锅姐姐们都急坏了吧?
不过自己与戚叔还有十娘素云他们有主仆契约,大丫姐能见鬼,只要大丫姐能见了戚叔他们任何一个,想必家人也能间接的得知自己没有危险,不要担心自己才是。
她如今都是大人了,难得有机会,身边没有管束自己的人,还能自由自在的浪,嗯,她不想早早回家。
再说了,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自己不想回,是她回不去不是?
等回头找机会,自己得给家人捎个平安信才成,如若不然,下把再回家,爹跟锅锅们一定会大刑伺候自己不说,估计以自家妈妈大人那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硬气的性格,搞不好还要跟臭爹混合双打呀。
呜呜,想想都怕,看来联系家里捎信的事情,得快快提上日程了。
在屋顶盘腿打坐,沐浴在月色下的肖雨栖,心里正想着如此严肃的事情呢,忽然她额心跳了跳。
肖雨栖眯眼,正要查询是哪里不对,忽的,额心又跳了跳。
不待她再有动作,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体里的大全,忽然不受控制般的,嗖一下,从她的头顶窜出,就像是火山喷发的熔浆一样,哗啦啦一下冒出来,然后在自己头顶十来米的地方炸开。
人家火山炸开的是岩浆,自己头顶炸开的……